放下手上书卷,八王爷示意展昭落座,一脸煦笑:“本王正在纳闷,展护卫怎么还不来拜访。”
“王爷恕罪。”
展昭拱手行礼,“展某是迫不得已,否则也不会如此鲁莽冒犯王爷。”
“不打紧。”
八王摆摆手,“客套话无须多说,有话但问无妨。
老实说,本王就算相信自己通番,也难认定包拯卖国。”
“王爷明鉴。”
展昭闻言心下大安,便再无忌惮,坦言问道:“王爷,那夜是否确实亲眼见包大人与那辽使交接文书?”
八王稍一回忆:“不曾。
只是亲见他入一空宅,然后与辽使二人分别离开。
之后辽使逃匿伏诛,而在开封府内包拯衣里发现密函。”
“因此断定包大人与辽使通密?”
“不错。
当时情形便是如此。”
展昭沉吟片刻,又问:“恕展昭直言。
八王当时为何如此肯定是包大人?”
“灯火通明,月光华亮,十数人众目睽睽。”
“王爷,展某想问,观戏之后该也夜深,且各位大人皆是宴后酒酣,即便灯火通明,月华照人,亦绝难在数丈之外如此肯定一人身份。
况且包大人若真与那辽使通密,断不会穿著显眼锦蟒官袍。
试问一名衣着寻常,夜行之人,即便再是可疑,也只会被当成一普通平民,更不可能马上认定是包大人本人。”
“……”
八王眉毛一挑:“展护卫之意,是说本王看错了?”
“展某只是推测。
王爷,请您再仔细回忆当时情形,是否有遗漏之处?”
“嗯……”
八王爷苦思片刻,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是了!
当时有人先喊了句‘那不是包拯?’,吾等才一下子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