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锏听审。
李继安披枷带锁被带到堂上,见那从简架势,顿哈哈狂笑不休。
公堂之上,他竟然毫不怯惧,对八王爷与那大理寺卿秦子槐不屑一顾。
若比平日,他早就重刑加之,可今天审的是西夏王爷,碍于身份,秦子槐怎亦不敢用刑,怕的是皇上怪罪,怕的是西夏发难。
只闻了那李继安一句狂言:“尔等怕了我西夏国李主之威,便是一个杀人重犯亦不敢公开审讯。
可笑,可笑!”
也不必秦子槐费舌盘问,李继安对陷害包拯之事供认不畏。
案件手法可谓闻所未闻,匪而所思。
李继安天赋异禀,从小跟随一异族奇人习得迷术。
早在大半年前,他趁出使大辽之机,于半盏茶内令辽主写下一封给大宋国包拯的书函。
后带了人马偷入中原,潜伏开封。
又委了同练迷术、对中原文化了如指掌的师妹李青投身知名戏班,而这戏班,正是要到八王府献艺。
大辽使一至,他便伺机以迷术控制住辽使。
而后,寻得一开封城内普通农户,使其夫杀妻,自己装扮成邻人,待衙差来提,便跟了去开封府,趁那包拯问他那半刻功夫,下了暗示,要他自感疲惫,今夜早息。
当夜,他偷入开封府,在油灯内下了迷毒,神不知鬼不觉对包拯施以迷术,令他半夜到城内空宅与早在那儿等待的辽使会面。
八王府内,李青则趁献酒之机,使八王爷及王丞相生了要去寻那包拯的念头。
包拯与那辽使皆是受到控制,一取了书函回府睡觉,另一则被命了遇人阻挡要抵死反抗。
于是乎,便有了包龙图受屈一案。
本来天衣无缝,却因为油中迷毒被展昭发现,而被窥破天机。
李继安本打算让李青借探囚之机到大理寺牢内将包拯再迷,要他俯首认罪。
李青终是外族,不懂官府黑暗需打点之理,不得其门而入。
李继安只得亲自出马,夜取大理寺,怎料遇上展昭与白玉堂二人亦于同夜来探,于是趁乱横手暗算。
他认得展昭,却不识白玉堂,还道他真是什么“胶州唐五”
,便是差人去大理寺告密。
后几番与那展昭白玉堂二人交手,恼他们百般阻挠,本打算印这二人到荒郊杀死,怎料却反而被擒。
案子轻易破得,秦子槐自是得意非常。
八王爷见已水落石出,便抱了金锏回朝复命。
此事关乎机密,堂内本就不遣衙差伺候,八王走后,堂内自然仅剩秦子槐与李继安二人。
当御前侍卫受王命来提李继安,大理寺内,别说是西夏王爷,便是连那些一同犯案的青衣女子以及一众下部,居然也已不知所踪。
按差役之言,是那大理寺卿秦子槐亲自将众人释放出府。
仁宗帝闻得此事,顿是勃然大怒。
此案关键人物居然轻易逃之夭夭,简直视大宋森严律法如无物。
首当其中,自然是那个放跑钦犯的秦子槐。
饶他百般申辩是中了迷术受人控制,身不由己,但在他手上逃去钦犯却是铮铮难辩的事实。
龙颜一怒,无情圣意。
秦子卿当堂被摘除官帽,脱掉官袍,贬去大理寺卿一职。
西夏国于大宋而说已是一大心腹之患,便是知道对方企图陷害包拯,造成宋辽之争,仁宗却仍不愿与其撕脸,破了难得的和平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