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辐射苟延残喘的生物变得极度恶心,融化的城市不复过去的光辉在血色晚霞下显得惨淡。
战争的发动者,亦是战争的失败者——生物人,被他的创造者残忍杀戮,泄愤般的血雨片洒在荒芜的废墟。
一幕幕由血渲染而成的画卷,足以令任何一个心灵脆弱的人类发狂。
多诺他……必须独自忍受这种锥心刺痛……
这就是他每次见血便变得失控疯狂的原因……
在血的景象闲,最清晰的一幕,是一个女子在毫无防备之下瞬间被激光炮击至粉身碎骨的情景。
这个场景经常出现,每每经历,都令卡多鲁由产生强烈的呕吐感。
想必这个女子是多诺很重要的亲人吧?他的痛苦与绝望强烈得能直接传送到我的脑袋……
思绪毫无预兆的停顿下来。
剩下一片白茫茫……
卡多鲁张开眼,看见多诺已经站了起来,痛苦绝望已不复见,又戴上了那冰的无机面具。
他缓缓的脱下被血染污的衣服,丢在一旁,然后取来干净的衣服穿上。
矫健、毫无赘肉,可以说的上是完美的肌体,而在上面多得令人心寒的伤痕真实地诉说着主人的过去。
这样的他,即使坚强,却令人禁不住怜悯……
卡多鲁悄悄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他需要温暖的怀抱,抚平他内心深处的创伤……
但我能给他吗?
连我自己……
也是冰冷的……
清醒的时候,总是一个人。
我告诉自己,一个人的话会比较清静。
当希罗从昏睡中醒来时,不同于以往的感觉,胸膛上伏压着重物。
朦胧中看去,是一只栗色毛发的小狗……
但……狗这种动物在地球上已经绝种了啊!
让自己的眼睛正确对焦后,他清楚,原来是那个栗色长辫子的少年,他半趴在自己的身上沉沉睡去了。
想推开这块碍眼的东西,但对上的是那精致得像雕像的面容,霎时间无法移开视线,当然也忘记了将他丢下床去。
从来未曾如此靠近地看一个人……
或者说,从来未有人敢如此地靠近我……
眼光悠闲地游移过那秀美的眉毛,随后是轻锁着碧眸的眼帘,接着是高挺的鼻子,最后是微翘的唇瓣。
上帝对他的偏心真是明目张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