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垣笑了笑,“有劳太子殿下挂怀,一切尚好。”
萧裕垣请他二人坐下,“元宝,去沏壶茶来。”
“是,王爷。”
待元宝跑开后,李嵘环顾四周,打趣道:“如今垣弟无论是官位还是爵位都在我之上,这往后还要垣弟多多提携才是。”
萧裕桓大笑,“嵘郡王这是在吃味么?”
“岂敢岂敢,这是皇上的旨意,纵是借我是十胆子,也不敢吃味啊。”
李嵘这般说不过是想逗一逗“魏璟元”
,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能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魏璟元自是能适应这个身份,曾经的他和现如今的他,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活着,所以说换个身份又能如何!
他现在是萧裕垣,是北狄嬴亲王的儿子,嬴亲王已故,他世袭爵位成了墨王,这个称谓虽不是那么好听雅致,但他确实喜欢至极。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嬴亲王的遗孤,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不想去过分的深究这个问题,毕竟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萧裕垣并未觉着李嵘的话有多么好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后说道:“太子殿下与嵘郡王前来,莫不是真的是来闲谈的?”
话音落下,元宝端着茶壶前来,待给几位主子倒了茶后,他便悄然退下了。
这些日子的改变对元宝来说不可谓不是一场重大的刺激,他的爷成了北狄的王爷,连带着自己和魏景之的身份都高了不少,如今王府内的奴才奴婢见到他都是要行礼的,俨然有了一副小管家的姿态。
“是……也不是。”
李嵘笑着挥动折扇,“垣弟来北狄也有几日了,相信你也猜到了,把你带回北狄除了你是嬴亲王一脉的缘故,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萧裕桓淡淡的说:“北朝的皇位是刘岳,你们莫要打错算盘。”
萧裕垣自己都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话会是这句,他仿佛是没有意识地说了出来。
不止是他自己怔了怔,就是李嵘和萧裕桓均是皱了下眉。
萧裕垣自知说的话不稳妥,继而又道:“北朝的兵力是北狄的数倍,又有战简从旁统领,一旦开战,北狄是讨不到便宜的。
更何况北朝还有襄国扶持,魏乔儿是襄国王妃,自小随着老国公征战沙场,她不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利弊。”
李嵘点头,“垣弟所言不差,若不是朝堂中局势不明,怕是刘赫早就对北狄存了征讨之心,如今联姻之举,不过是敌我双方的缓兵之计罢了。”
萧裕垣看着他说:“嵘郡王想的周到,可若是将来刘岳继位,一切就又都不同了。”
李嵘想起萧裕垣与刘岳的关系,不禁上扬了嘴角,“哦?有何不同?”
萧裕垣厌恶地瞥了李嵘一眼,“若刘岳继位,我自有办法让北朝与北狄结秦晋之好,若北狄能严守律己不再侵犯北朝边疆,北朝自然不会大动干戈,与之兵戎相见。”
萧裕桓深思片刻,从旁说道:“这也不妨是一个法子,待本殿下回宫与父皇禀明后,再做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