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顿觉松了口气:“可有人发觉?”
“爷放心就是,梁镇虽学艺不精,却能掩了行踪。”
魏璟元想了想,又道:“我问你,你将曹氏救出之后,可有找人顶替?”
“这是自然的。”
梁镇伸展双臂,慵懒道:“我赶到宣仪阁时,暗中观察,除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太监之外,还有一个宫女于不远处望风,我来不及多想,便将那宫女掳了去,由她顶替曹氏。”
魏璟元现下有两个问题要解决,一是如何将曹氏弄出宫去,二是若有人要验明正身,发现那宫女并无身孕,又该如何应对。
不过细细想来,那宫女定会被烧的面目全非,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死了的人身上,看来,当下唯有如何出宫这一个难题了。
“爷,您为何救曹氏?”
梁镇问道。
“此事你无需细问,你还是回偏殿去罢,过后我自会想办法如何出宫。”
魏璟元正色道。
梁镇不敢继续追问,请辞过后跳窗回了偏殿。
承明殿内,众人齐跪,皇帝脸色阴沉看向众人,怒视道:“好端端的怎会走水,你们倒是说说看。”
众人低头不语,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皇上。”
徐公公进门,快步来到皇帝身侧,小声嘀咕两句之后,便从怀中掏出宫人们所佩的腰牌,皇帝看了之后勃然大怒,顺手将腰牌扔到地上,厉声道:“太子,为何你宫中的腰板会遗落在宣仪阁。”
刘显吓出一声冷汗,瑟缩道:“父……父皇,儿臣不知。”
“你不知道?”
刘赫气急败坏道:“把人带上来。”
说罢,徐公公跟着吆喝一声,只见两名穿着黄色戎装的侍卫将两个失魂落魄的小太监押了上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两个小太监不停的磕头。
刘赫气愤道:“说,何人指使你们火烧宣仪阁的?”
两个小太监目光看向刘显,却又不敢指认,唯有继续磕头:“皇上,奴才……求皇上饶了奴才罢。”
“大胆,皇上问你们话呢,若还是不肯从实招来,仔细尔等的脑袋。”
徐公公这一吆喝,皇帝竟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他连忙退到了一旁。
尽管徐公公刚才僭越,而那些话却着实管用,只见两个小太监不住的磕头,哭丧道:“皇上,奴才是奉了太子的命,趁夜火烧宣仪阁。”
“满口胡言,我何时命你们火烧宣仪阁的?”
太子惊恐之余要为自己辩白,此时他已明白,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