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我先去布置会场。”
聪明的秘书心领神会,朝苏伟峰请示了之后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关上。
“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
苏伟峰从办公桌后面拍案而起,怒容满面,“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堂弟?”
不过出差两天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爸,你难道没听其他人说起那天发生的事吗?是他拿着合同来威胁我要我把公司交给他,否则就要告上法庭!
我怕事情闹大了才让保安拉他走,只是他发了疯似的大叫大嚷,我才生气了。”
“可是我听说是你先动了手!
你知不知道你和他的身份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大叫大嚷,可以打人,但是你却不可以!”
“爸爸,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他是拿着证据逼我,你不知道他说得有多难听!
难道你要让我当着全公司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他手上的东西是真的吗?”
苏正楠心头冒出一股怒气霍然站起,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妈说得对,就是你这副优柔寡断的性格才把我们变成这样!
要是你果断一点把公司牢牢握在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世上没那么容易的事!”
“岂有此理!”
碰地拍桌站起,苏伟峰被他的话戳到了痛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确实,一方面他不想把公司拱手相让,这家公司毕竟有他十多年的心血,已经与他的荣辱融为一体,可是另一方面,这家公司毕竟不是自己的,而苏悦铭又是自己的侄子,他始终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好了,不说这个了。”
他烦躁地摆摆手,“你出去把他找回来,我毕竟是他的伯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高中生流落在外面。”
“这你放心,他现在找到靠山了,日子过得可好了。”
苏正楠的嘴角讥讽地扬起,眼泪是恶毒的神色,“他去陆从白那里了。”
“陆从白?”
苏伟峰极其惊讶,“为什么他会和陆从白在一起?还有,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要离家出走?”
那天和苏悦铭庆生之后,他便被一个电话叫去了外省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所以并不清楚其间发生了什么事。
苏正楠的唇慢慢抿起,对于被母亲压迫着软禁苏悦铭的事,他并不认为是正确的,可是当时是母亲的一再要求,另一个是他为自己的父亲不值。
自己的父亲虽然资质平平,可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一个尽职尽责的董事长,每一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为苏氏这个风光的集团不知道奉献了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