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十三指指娘俩,姑娘脸上薄了,躲在母亲后面。
“这位是寨子里现在当家的。”
“韩天晓”
韩天晓连忙报名,顺手把从马背上卸下来的粮食和腊肉一齐放在石桌上“我家老爷仙逝前,受了舸先生不少照顾。
早该来拜访的”
“唉,你快坐吧。”
老妇人大概见惯了炯天程般大大咧咧粗声粗气的山贼,一时有点适应不了,韩天晓的客气。
慌得不时拿围裙擦手。
躲在后面的姑娘倒是被这些悦耳的话语吸引,好奇的探出头来。
真是个俊俏公子,连翘偷偷的打量。
这位和炯天程一块来的人真的是山贼么?白净成这样,温文儒雅的。
书上说的那些翩翩公子应该是这样吧。
诚然俊美,却没有一丝胭脂气。
风度翩翩言语间却没有一丝傲气。
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
自小就生活在山间的舸连翘并未见过多少外人,除了父母也就只剩炯家的一窝山贼了。
说是见过,也就是有人来请父亲的时候见一面,并无太多来往。
许多事情全是从书中得知。
舸十三视女儿如掌上明珠。
虽明知炯家的山贼没有恶意,却也不太肯让女儿与他们来往。
饷午已过。
两人坐下,连翘陪母亲进了厨房。
谈笑间,饭菜已经端上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天晓讲明来意,想请舸家一起过年。
舸十三捻了捻胡须,没有做声。
炯天程看出他的为难,有点不痛快。
不知道韩天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干什么非要让人家去啊。
韩天晓放下酒杯,对舸十三说:“前辈,说实话,我也知道,小姐住在我们那,有诸多不便,但是这次请您,是有事求于舸夫人。”
妇人闻言,抬起头,笑道:“我一个老太太能做什么?韩当家的这是说笑了。”
韩天晓笑笑:“实不相瞒,我们庄子里有位我们老爷收养的丫头,半年前已经嫁人了。
这两天一直泛酸。
没胃口。
所以……”
“难不成?”
老妇人接口:“这姑娘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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