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出血严重,卢弼时踢的几脚,怕是会要了孩子的命。
男身孕育七月有余,已是不易。
就容他这个刽子手多发些无伤大雅的善心。
卢君见面色沈郁,不管出於何种动机,发生的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六十八,声竭者告密
望月哭红了眼睛,原本就哑掉的嗓子更是疼得连连咳嗽。
他伏在地上,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眼前人影闪动,但是没有人关心他。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望月觉得卢家父子即使注意著他,但是眸中的冷漠之色饶是他这个见过百般人世情的人都浑身发冷。
卢君恩是冷漠中毫不掩饰的讽刺,卢君见的冷漠中有廉价的怜悯,而他的“夫君”
──卢弼时的眸中除了一开始的愤怒之外,此刻沈静下来的深沈暗眸,望月什麽也看不清。
或许,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除了自己这具卑贱的身体,望月竟然一时想不起来卢弼时之前宠爱自己的理由还有什麽?
就连他难得有孕,也是在他哀恳後,卢弼时答应他保下这个孩子。
呵呵。
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为什麽还异想天开希望得到本来不该属於自己的东西?望月绝望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种隐秘的恶毒,恨不得所有人一起死掉才好。
这个家里,哪里还有干干净净的人?
望月心绪翻涌,一个激动间,已然晕倒在地,还是卢弼时沈默片刻後走过去抱起他,送回床上。
“都出去吧。”
卢弼时站在床边,没有转身,挥了挥手。
声音有一丝疲累。
“爹……”
卢君见待要说什麽,被卢弼时打断。
“都出去。”
卢君恩看了卢君见一眼,领了人出去。
卢君见无奈,出来时候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