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试探底细,二为看清局势。
“究竟是西州一事需要答案,还是你柏萧鹤想要看清筹码。”
“殿下,误会了。”
柏萧鹤拾起被秦祉搁置的杯盏,缓缓倒进一杯新茶,递给她,“结盟总要彼此信任的,若真有人藏在暗处,才让人毛骨悚然啊。”
秦祉端详着举杯的手,片刻后接过茶盏,手尖略微触碰,察觉到对方的一丝温度:“你就不怕惹怒了本王,管什么结盟都不作数。”
“殿下是聪明人,不会意气用事。”
秦祉作势就要拿茶泼他,柏萧鹤下意识侧身一躲,不料秦祉手稳稳停在半空,一滴水都不曾洒下,她见状冷笑一声:“身手比你脑子转的快。”
柏萧鹤不禁失笑,暗道:这是真气着了。
见秦祉已然落席,荀谌这才开口:“殿下见谅,这事也怨我没有”
秦祉抬手制止,说:“兰干的顾虑本王明白,若非如此我也断不会坐在此处。”
“柏将军看得透彻,既要合作,那事情挑明了说也好。”
秦祉说,“如今人应该也已经到了,那就有劳兰干派人去请了。”
“请谁?”
“晋赭太守,贾文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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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贺,看,这氾州果然与中原相差甚远,巍峨群山下草原绵延千里,一望无垠啊。”
“这看着的确比中原要舒心多了。”
贾文勰掀起车帘朝外探去,辽阔疆土上竟看不到什么人:“还有多久到?”
车夫在外甩鞭回答说:“回太守,差不多酉时一刻就能到达兰干了。”
“兵马应该进不了城,我带几人去找主公,你领兵马在城外扎营吧。”
贾文勰手中抱着暖炉说,“这次听说兰干五大营的人都回来了,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呢。”
“你担心殿下以身犯险?”
司昀靠着车舆,身子跟着马车左右晃荡。
贾文勰蹙眉道:“殿下如今身旁仅有崔女官一人,而从西州到兰干,这一路上都是柏萧鹤那人相随,此人杀戮成性,不得不防。”
“兰干王年幼,是被辅佐还是架空也尚未可知,主公这一步走的过于险要,我自然是无比担心。”
“总归我们都已经来了,担心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司昀说,“你尽管去寻殿下吧,一旦有事即刻派人通传,我便马上带人杀进城中。”
“五大营坐镇也不怕?”
“管他什么营,救殿下还是不成问题的。”
司昀晃着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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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成问题,一会儿我会叫人来抵。”
仙人醉,兰干城内最出名的酒楼,二楼雅间。
“哎?这可不行啊这位公子。”
葛卫狭长的眸复杂情绪翻腾,这酒楼老板拦在身前叫他一步都迈不出去,身边还趴着个一身酒气、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装醉的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把账抹平。”
“哎呦您可别蒙我了。”
这酒楼老板笑着打趣,“咱这酒楼向来是盖不赊账的,您这前脚走了,后脚其他人也跟着要走,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您说是吧?”
“眼下大家生意都不好做,何况这位公子来的时候可是个爽快人,一下子点了我店里那么多东西,怎地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