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怀泉竟然在这一瞬间,替6玠及自己不值得。
见他神情复杂,杨沛云以为又在嘲笑自己,咬唇气道:“若是嫌弃,还我便是了!
还有那个荷包,也还给我!”
6怀泉见她张牙舞爪的,全然不似平常胆小,水滋滋的蜜桃变成耍性子的小猫了,更觉有趣。
他轻声说:“谁说嫌弃了。”
“你不嫌弃,那你生什么气啊。”
6怀泉静默许久,又想起今日下午望见的刺眼画面,他问道:“6忻川和我,你更想谁当你的兄长?”
杨沛云疑惑着抬头:“两个都是我表兄呀?”
“只能选一个呢?”
果然还是在做梦,杨沛云想,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骄矜如他6长公子,怎么会问呢?
她不了解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但她足够了解6怀泉。
于是她露出娇憨的笑容,蹭到6怀泉面前,胆大包天地拥住他的胳膊,就像之前林琼芳做得那样,就像她自己日日夜夜都想做得那样。
乖顺开口:“那当然是长兄你啦,忻川表兄虽好,又如何比得上您的才学品性呢。”
6怀泉自当知道她在说些哄弄自己的瞎话,也清楚自己在一点点陷入她的陷阱。
就像落入沼泽之中,虽知下坠是最终的结局,但他却不愿,也不想再过多挣扎。
毕竟只会让眼前人掉更多的眼泪。
算了吧。
他对自己妥协道,自己的定力不至于差到会因为这个小姑娘而全线崩溃。
姑姑的孩子也好,父母的转变也罢,就当做自己真的得了个妹妹,无非就是分出一点心神来护着,教导着,能有什么难的呢。
于是6怀泉笑着释怀了这几日的自我抵抗,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抬起手狠狠地捏了杨沛云的脸颊。
就如他初次见面就想做得一般。
用力的,捏来捏去。
杨沛云:“唔!”
她虽在哼唧,却没有闪躲,可能是记着第一次梦见时的那句警告,面对越来越重的手劲,她也只是眼眶更红,满是指责委屈:“你又掐!”
手下的触感软嫩,就跟他想的一般无二,像后厨做得水晶冻,软弹细腻。
6怀泉懒散道:“又?还有谁掐?6忻川?”
若是杨沛云真敢说是6忻川,明天他就命人给他出二十捆试题在家慢慢做。
但手中人却娇哼了一声:“还不是你……”
“上回在我的梦中没捏够,这回又来了吗?整日捏捏捏,我的脸蛋都快成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