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江岸边之上,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弓箭、长枪,正在林荫中追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
那女子被逼无奈,抱着一截浮木跳入江中,向江中楼船求救。
那些黑衣人身着劲装,隔着老远就透露丝丝行伍煞气;被追杀的红衣女子更是练就不浅法力。
纪缘可不打算管闲事。
话音落下不久,外面传来吵嚷之声。
“我要到沅陵郡;请诸位好汉搭我一程,必有重金酬谢。”
却是那红衣女子,直接跳上了船。
“船是楼上道长包下的;我们做不得主啊;姑娘快走吧,道长说了,不让你上船。”
船工哀叹劝道。
“哐当!”
红衣女子取出一枚金锭,丢在地上。
她一手持剑,柳眉倒竖:“现在这船我包了,一枚金锭够了吧,让那道士滚下船。”
“这…可是道长已经先包下…”
船工满脸为难。
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又取出一枚金锭,‘哐当’丢在船上。
“那…那容我们先去给道长说一声。”
一众船工对视一样,皆是忍不住眼中贪婪之色。
那可是两枚金锭子;够他们这十几个船工跑十年船了。
而且,赶跑了那少年道士。
待到水急路险之处,将这靓丽女子先…后杀,抛尸江中,说不定可以弄到更多的金锭子。
身材魁梧,面向憨厚的船老大眼中虎视眈眈看着女子背影。
正要去通传让纪缘下船。
但这时候,那女子却一摆手说:“不用了,再怎么说,这总是人家先包的船;我只是说气话。”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将人家赶下船去,又往何处落脚?他往何处去的,你们将钱给人家退了;等我到了地方,你们将他送到。”
说着,女子撇向楼上,眼神带着一丝狡黠之色,她能感应到船中若有若无的那丝法力气息。
“这…好吧。”
船老大低下头,目露一丝凶光。
“不用了!
将船靠岸;贫道今天掐指一算,走水路将于我不利,我不走水路了。”
纪缘的声音,从二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