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萨日莎岂不是要气红了脸,以后等太阳烈了她怕是没有大夏的绸缎裙子穿咯。”
说着说着那人就摇着头大笑起来,直到另一个用力拱了拱他的胳膊,他才注意到蹲在角落的女人,尴尬地收敛了嘴上的笑意。
“咳,萨日莎,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女人没理他们,自顾自地拿着坚硬的枝条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
“那我们巡逻去了,不打扰你。”
“走吧,走吧。”
两人忌惮萨日莎在萨满教的地位,也顾不上对方到底听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了,赶紧走远。
直到身边无人,萨日莎才用力折断了手里的树枝,默默地朝林昭昭的毡包去了。
“这几个字有谁还记得是什么意思吗?”
温故而知新。
林昭昭在讲学时常常会将前几日教授的东西拿出来考察底下的学生们。
“第一个是‘太阳’的意思,第二个是指我们脚下的‘土地’,第三个是‘河水’的意思。”
几乎每一次萨日莎总是最快能回答出来的。
“萨日莎,说得都是对的。
可见她晚上是有认真温习的,你们也要像萨日莎一样才好。”
林昭昭微微颔。
萨日莎重新坐回到学生之中。
听到林昭昭认可自己的努力,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但转念想到早上旁人说的那些闲话,她又忍不住感到丧气懊恼。
萨日莎望着台上妙语连珠、温文尔雅的身影,不由走了神。
她对林昭昭的情绪很复杂,既嫉妒,又仰慕,纠结得她已经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来对待眼前这位老师了。
“萨日莎,你今日怎么了?”
讲学结束后,林昭昭喊醒了还坐在原地呆的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耳边亲切的关心,萨日莎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林昭昭现:“没、没有,夫人,是我的错,没有认真听您说话。”
“没事,你讲学听课一向专心,难得走一下神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昭昭没有想太多,招了招手,让萨日莎过来看,“你有没有在草原上见过这种器具?”
“没有。”
萨日莎看着林昭昭画出来的物件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林昭昭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夫人,这是什么?看起来像一只靴子……”
“这是犁壁。”
林昭昭向她解释,“大夏子民都用这个,它能从两面同时翻土。
要是有了它,等春天来的时候,我们播种就会轻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