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三弟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哭的更伤心的老娘,金一两强忍着怒意与羞愤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居然有身穿差服的鬼差,在我金家村白日现行!
那厮一进村就开始吹吹打打,在村里人的惊惶中,来了咱家,然后口口声声说咱们家有大喜事来了!
它说,它专门按照鬼礼,为城隍娶妻下聘礼而来。
要在娘过完7o大寿后的当夜,就将娘带走配阴婚!
它说若是应允,它可深夜悄悄带走新娘,如此也不损金家颜面。
除此以外,刻有城隍名讳的牌位,还必须请入族祠最高处供奉,今后还必须在城隍诞辰那日大操大办,号召举族上下皆祭祀!
此等荒唐事,我自然不会应允,一口便回绝了!
那鬼差则立刻大怒、凶相毕露,扬言娘亲七十大寿也无需再办了。
它说:
那日便是血洗我金家主脉之时!
若我家胆敢不敬新城隍,便要以我金家主脉之血,传缴全县,以儆效尤!
说完这些,它便扔下漫天的纸钱、还有一口装着牌位的红棺,而后裹着一众吹鼓敲锣的小鬼,化作阴风而去!”
“真是城隍麾下?堂堂城隍怎么会做出这等邪门的恶事?”
看着自己三弟那既愤怒,又不信的样子,金一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
“那上门的恶鬼虽然身穿官服,可是却生的恶生恶相,就连族中供奉镇宅的仙灵镇器,极其畏惧那鬼它!
那厮怕是的确代表城隍!
事后,我还遍请桃花县诸乡绅,可却无一家敢插手!
甚至还有来源不明的信件,说这城隍三十多年前便在城中行过多次屠族之事,劝我万勿做傻事,误了一家性命!
我又去求请左近的金光寺降服那恶鬼;
可却只得了个主持正闭关修禅的说辞。
甚至,就连递给知县老爷,让他主持公道的拜帖,也从无回信!
这冒出的所谓新城隍,也不知究竟有何来历,又在我桃花县城内做出过何等恶事,竟是无一家敢惹!
甚至金光寺与县令,就连这城隍的来历都闭口不谈!
往日里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简直是都白白喂了狗!”
听到长子所说之屈辱经历,在一旁掉眼泪的金家老太太顿时泪如雨下。
“儿啊,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做出这等丢失门楣之事,否则他日有何面目去见你爹?!
而家族祖祠,更不能去供奉这离经叛道、来历不明的无耻东西!
否则我们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