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碍于民意,给了他兵部侍郎位子,必不愿他与孙家联姻,进一步加深捆绑。
再者,若皇帝不反对,皇后大可以直接下旨赐婚,而非这般对他旁敲侧击,又要孙玉柔进宫相见。
皇后被猜中心思,脸色变了变:“太子如此聪慧多智,倒是本宫之前看走了眼,少了太多关心。
这事亦不难办,只看你有没有这份心意……”
刘子骏:“孤有没有这份心意,就看母后有没有这份能力。”
话中之意:若想与他合作,皇后也该拿出自己的本事,不会连婚约之事都搞不定吧?
孙婉翊握椅的手紧捏几分,内心怒意顿起。
刘子骏不过是个低贱乡野女人的儿子,若不是她提携,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吃糠咽菜。
如今却敢审视起她的本事来了。
“好,本宫应下。”
孙婉翊嘴角扬了扬,不见笑意。
“玉柔将在宫中住上一段时间,她不熟悉,你带她走走。
男女之情,两情相悦也是极重要的。”
刘子骏起身行礼:“谨遵母后旨意。”
待到两人走后,宫女奉茶,孙婉翊接过,愤怒地摔在宫女的身上。
“你个贱婢想烫死本宫?!”
宫女被烫得脸皮红肿,浮起血泡,跪地哭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责打十杖。”
孙婉翊摆了摆手,两位太监拖着宫女离开。
“太子如此倨傲,咱不还有三皇子嘛?何需给太子面子,气着凤体。”
贴身婢女如鸢沏了新茶,跪端给她。
孙婉翊抿了口茶水,眯眼道:“你懂什么?三皇子如此歹毒的计谋都没害死他,可见刘子骏身上有点子玄学。
二龙夺珠,本宫何必孤注一掷?谁是胜者,谁便是本宫的好儿子。”
“三皇子那边如何了?”
孙婉翊问道。
如鸢道:“三皇子在礼部做事,一改往日奢靡跋扈的做派,颇为沉稳谦虚,官员们纷纷赞赏呢。”
孙婉翊笑了:“这皇家的儿子是不是都挺会演戏?太子蛮以为温吞懦弱,没想到是个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