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骏嘟囔道。
郝瑾瑜撇撇嘴:“药那么苦,我又患有饥厥之症,不吃也不行啊。
我最爱吃辣。”
原来如此。
刘子骏心中莫名一喜,看来原身也不了解真实的郝瑾瑜,看到的都是他残酷冷漠的表象。
实际上,在他看来,郝瑾瑜性格有趣,又有点小狗腿,说得上善良。
而且……刘子骏看着郝瑾瑜大口吃饭,香得不得了,眉眼更加温柔。
虽然其他方面娇惯得不行,唯独吃饭倒是好养活,在江浙吃了那么久的素菜,半点没抱怨,也能吃得很香,每次都不剩饭。
每次看郝瑾瑜吃饭,他都觉得能多吃两碗饭。
两人吃得差不多,啄饮梅子酒。
酒烈度不高,清洌甘甜。
郝瑾瑜的酒量很浅,故意选了这种度数低的清果酒,不容易醉酒误事。
刘子骏闲来无事,拿过郝瑾瑜的象牙玉骨扇,把一只竹蝶挂上作为扇坠,另一只则揣进了自己怀里。
他嘴角含笑,拨弄两下翅膀,将玉骨扇重新丢给郝瑾瑜。
“回礼。”
“我花钱买的,怎么就算回礼,还只回一半。”
只有情侣才这么做吧,情侣配饰什么的……
郝瑾瑜心头滚烫,连带玉扇都觉得有些烫手,想拿又不敢拿。
救命啊——他可比太子大八岁,是太子的先生,又是个宦官。
叠了那么多层buff,太子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
郝瑾瑜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果然单身久了,连当朝太子都敢妄想。
后院挖的坑还是不够深啊。
他眼神飘忽,脸颊粉晕如桃花。
刘子骏本没什么,一看他这样,突然也局促难安起来。
他双拳紧握,撇过脸去装作听琴曲,嘴巴动得飞快:“眼下没甚东西作为回礼,便予你一只竹蝶,想好讨要什么赏赐,拿竹蝶做信物来换……”
“信物”
一出,刘子骏当时舌尖打结,有些磕巴地补充道:“你个太监休要多想。”
这解释,合情合理。
为何他更觉羞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