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死,我也不苟活。”
庆云颇有血性地回道。
郝瑾瑜:“庆云活,我亦活。
庆云死,我亦死。”
刘子骏听此,后槽牙近乎咬碎,字从牙缝里一个个蹦出:“将二人押回监牢。”
离宫
郝瑾瑜重回牢狱,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庆雾的死对他造成极大的悲恸,加上无法逃离皇宫,他决绝地选择了死亡。
然而生的念想一旦产生,死亡的阴霾也会消散。
在庆云的照料下,他的身体状况逐步好转。
时间走过两个多月,春天如期而至,他甚至比穿过来时胖了十斤,削瘦的下颌线弧度变得圆润,天庭饱满,气色白里透红,状似弯月的眼眸内阴郁之气全无,眼神明亮清澈,如盈盈秋水。
整个人褪去惊艳绝伦的阴柔之美,展现出舒展的端庄大气,给人以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一瞧见便想要亲近。
卸下一切精神包袱的郝瑾瑜,有一种昂扬向上、怡然自得的美。
庆云瞧见这样的郝瑾瑜,又何尝不欣喜呢。
“哥哥,虞太医说您不必再吃药了,气血饱满,健康得很。”
两个月前,盛怒之下的刘子骏将权倾一时的郝瑾瑜“送葬”
,埋在城郊的一处公墓,属于郝瑾瑜一切的权势烟消云散。
现在的郝瑾于无名无官,不愿庆云喊他大人,更不愿喊“主子”
,两人结为异性兄弟。
绘有郝瑾瑜日常的图画被送到刘子骏的面前。
一声“哥哥”
,气得刘子骏差点撕碎画纸。
刘子骏嫌弃暗卫每次汇报都是只言片语的消息,索性让他们把郝瑾瑜的日常画成连环画呈报给他。
“应当将郝瑾瑜千刀万剐。”
刘子骏一副要吃人的严肃模样。
束才嗯嗯哈哈地敷衍应和着。
这样的话听多了,束才早没了当初的紧张。
陛下对外雷厉风行,对郝大人则是刀子嘴。
天天喊杀,郝大人胖了十斤。
“陛下息怒。
郝大人在牢里蹲了整整一个冬季,再这么下去,会把人憋坏的。”
束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