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道:“差爷,我们去城郊山上祭拜,没有带过所,能否放我们回去。”
差爷:“让人给你们家人捎信,把户籍凭证或过所带来,便放你们回京。”
这……他们都是皇宫内的太监,哪有什么户籍凭证?过所更是从来也没办理过。
“没有?!
尔等不明肖小,还不速速离去!”
差爷横眉冷对,呵斥驱赶。
眼看天色昏暗,若不进城,只能在野外将就一晚,等到明日直接雇佣马车离京。
但春夜寒凉,郝瑾瑜又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在野外过夜。
就在两人踌躇难定之际,一队人马在城门前停下。
车上下来一人,正是工部侍郎柳闵。
他不确定地看了又看,最终惊呼道:“郝大人——您不是……”
他见郝瑾瑜回头看他,赶忙快步走到面前,附耳低声道,“大人,您还活着?”
郝瑾瑜小声回应道:“圣上隆恩,准我假死脱身,以后天空海阔,哪里都可以去。”
“想不到大人如此豁达,在下佩服。”
能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中潇洒抽人,这种洒脱,柳闵钦佩万分。
“大人,如若不嫌弃,可否到我家中一叙?”
“却之不恭。”
郝瑾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原来是侍郎大人的朋友,卑职多有得罪。”
差爷立刻前倨后恭,为他们让道。
上了马车,郝瑾瑜拱了拱手:“我生了重病,休养两个多月才好利索,竟不知柳兄已升任侍郎,恭喜恭喜。”
柳闵笑道:“还得多亏郝大人。
若不是与大人交好,陛下也看不到我这小小的六品官。”
“哪里哪里,我已经不是大人了。
柳兄称呼我名字即可。”
郝瑾瑜道。
“大人与我有知遇之恩,怎好……”
柳闵见郝瑾面露尴尬之色,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大人比我虚长几岁,您喊我一声柳弟,我称您一声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