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亲死于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母亲在几年后改嫁去了国外,那时,“晏洲”
尚未满十岁。
每年的忌日,“晏洲”
都会选择独自来祭拜。
今天也是如此,此时此刻,墓碑前很是干净,没有任何花果,这意味着晏洲是今天目前为止唯一前来祭拜的人。
但很快就不是了,晏洲知道有人想要见自己,于是特意提前了祭拜时间,以便能同自己碰上。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这会儿了。
【修复者,晏泽来了。
】七七适时提醒道。
与此同时,这一排墓碑的尽头出现了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晏洲似有所感,偏转过头,正好对上对方看过来的目光,仅仅是过了半秒,晏洲神色如常地回过头。
兄弟相遇,却冷漠疏离得像两个陌生人。
“小洲。”
晏泽撑伞走了过来,在晏洲身旁站定,两人之间大约相隔了一个墓碑的距离。
兄弟俩身形轮廓相似,但细看五官又有些不同,哥哥的眉眼更为深邃,可能是随了有着欧美血统的母亲,而晏洲的眼睛,似乎更像他们已故的父亲。
“我以为今天你不会再过来了。”
晏泽看着晏洲的侧脸,平静道。
“你凭什么以为?”
晏洲反问,语含讥讽。
“那天你气爷爷的决定,赌气说出断绝关系的话,我以为依你的性格……”
晏泽总有这样的本领,戴着一副君子的面具,说出口的话却是虚伪至极,起码“晏洲”
是这样认为的。
“你不用激我,今天我也没兴趣和你打机锋,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挪一挪脚,”
晏洲冷声道,“你挡路了。”
“等等,”
晏泽叫住对方,“我只有一件事。”
“说。”
“去看看爷爷,”
晏泽顿了顿,见他还有一点耐心听下去,才继续道,“他病情反复,主治医生的意思是他最多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
“他很挂念你,别让老人留下遗憾。”
——
从墓园出来,晏洲直接驱车回到公寓。
“去哪了?”
出乎意料地,赫尔亚斯没泡在泳池里,而是在玄关处等着堵他。
晏洲奇道:“我有义务向你汇报的行程?”
当然,赫尔亚斯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他有要紧事找他。
“看这个。”
赫尔亚斯在手机屏幕上点击了两下,将它递到晏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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