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飞翎卫们发现,穆总旗不见了。
天色,郜世修道“时间已到,不必再等他。
即刻启程。”
飞翎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反驳。
不料一行人正打算离开,穆少宁却回来了。
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小小的新打的络子。
寻常样子,寓意平安顺和,随处可见。
络子的纹理不算平整,略有凌乱。
放在惯了贡品的北镇抚使眼中,着实不算什么。
不过郜世修这次反倒没有等闲对待,修长的指勾住络子,问“从何而来。”
“玲珑送您的。”
临近分别,穆少宁心里发堵,即便对着七爷语气依然不太好,瓮声瓮气地说,“说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轻抚着上面不规整的边缘,郜世修眉心轻蹙,“怎么做的。”
他虽不懂女子这些手工活计,却因见得多而能知晓一二。
这打络子的手法颇为熟练,应当不是新近学会的。
按理说,这样简单的纹样,熟了之后不该处理不好边缘才是。
“抚育堂的妈妈管得严,除了干活儿,什么都不准他们做。
她用我送她玩的线团半夜摸黑偷偷弄的,所以不够工整。
她还想和您道歉,说是太难了。
只不过咱们马上要离开,她也来不及慢慢地做好点。”
说到这儿,穆少宁再也忍不住了,声音略微拔高道“七爷,那些人真不是东西。
玲珑那么小,又那么乖,能做错什么至于把她手打成那样儿跟您实话实说吧。
这东西做得那么难,不仅仅是因为摸黑做的。
还因为小丫头的手肿得快不行了”
郜世修不欲多说。
他虽对那孩子有点印象,却也仅限于此。
最近在忙着方家后人的事情,根本顾不上其他。
更何况,不过是顺手救下的孩童罢了,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正打算把东西丢给手下拿着,郜世修最后一次捏了下那络子,发觉有些怪异。
指尖微动,把繁复的结扣从外面一点点扯开,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层。
这一层更是歪扭。
很薄,单线编织。
隐隐约约的可以辨别出是个“白”
字。
编织之人显然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