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凌忠树的家中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方才痊愈。
所以,靖德帝、孟大将军和凌忠树的关系非同寻常。
这次凌老爷子来京,没和旁人讲,唯独通知了孟大将军。
“陛下身子无碍,”
许久后凌老先生道,“不过需要好生静养。
另外,草民另有事情要和陛下说,只不过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
当年自己被凌老先生救了性命的情形历历在目。
靖德帝并非不知感恩图报之人,闻言不悦道“你说就说。
这样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又说,“别草民啊之类,太过见外。
如那时候咱们俩寻常说话样子就行。”
两人几十年没见面了。
他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跟前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
虽然话是这么讲,可眼前的人终究不是当年的太子爷了,而是当今圣上。
凌老大夫斟酌了半晌,慢吞吞说道;“我啊,给你说个事儿。
你别太激动。”
靖德帝心说自己都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兄弟阋墙儿子逼宫媳妇儿想作乱断了个手如今半死不活的都已经见过
还怕什么
故而靖德帝十分不屑地嗤了声,摆摆手,“有话快说。
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皇上都说要快些讲了,凌老大夫自然遵命,直截了当地蹦出来一句“其实现下这位乔大人,不是我外孙。
他本名方明晖,是方博林的儿子。”
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靖德帝本是小憩合上了眼,这时候不敢置信地慢慢掀开一点眼皮,望向乔玉哲,再去凌老大夫,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凌老大夫反而不紧张了,笑眯眯地说“我们家玉哲其实是方博林的儿子。”
顿了下,强调,“唯一的。”
想想落下了一个人,再指指玲珑“这是他妹妹。
方博林的女儿。
明昭。”
短短几句话,在大殿里头荡啊荡的,久久不散。
凌玉转头身边几个人,都没有太过惊讶的样子,微愠,小声埋怨,“敢情就我不知道”
靖德帝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凌玉这些话他听了个清楚。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