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沉浸在歌曲的氛围中,余光瞥见一位侍应生朝门口迎上去。
身旁,两位站在取餐口的女孩出低低的吸气声。
她们用粤语不算小声地讨论着,不差一字落进江浔耳朵里。
“我想去沟仔。”
“又来?使乜咁心急啊。”
“又靓仔又an,搵唔到第个。”
她们说得又急切又激动,连带着江浔也好奇起她们口中那个帅气又男子气概十足的顾客长什么样。
她把目光放过去门口,忽然能理解为什么他能让香港本地的女孩们为之躁动。
很高,他进来后整个餐厅都显得闭塞起来,侍应生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两相对比他在这小小的空间更格格不入。
他穿了件很低调的灰色毛衣,领口处露出黑色的打底内衬,宽阔的肩膀把原本宽松的衣服撑起来,臂弯里卷着件夹克衫,左手腕上戴着一眼即知名贵的手表。
他单单是站在那里,好像连走秀的模特都不如他性感迷人。
性感。
在寒流当道,人人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的冬季,他也穿的严实,却足足能称得上性感。
英俊的外形让女孩们忍不住一直瞧他。
在网球运动不够普及的香港,她们不认识他,就已经被他带来了一个心跳加的夜晚。
“我去要佢嘅phonenuber!”
没等说这话的女孩凑上前去,江浔就看见他长腿一迈,灰色不由分说地占据了她的视野,反应过来时,高大的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江浔被迫承受那两个女孩的注目,她们停止了交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不愿意放走一丝细节。
“嗨,好巧。”
她主动对他说。
确实够巧的。
年尾的休赛期,世界各地有那么多度假胜地,他们偏偏同时选择了香港,还恰巧在街边最不起眼的茶餐厅碰面。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那场戴维斯杯比赛之后。
“我想坐这里,可以吗?”
他指了指江浔对面的座位。
但没等江浔说好与不好,他就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把袖子挽起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为的是别让桌上的油弄脏衣服,她却只能紧紧盯着他腕上那块表,以免目光不受控地滑落到他一时张紧一时又舒展的手臂肌肉上。
没办法,网球运动员的手臂就是这么有力量,不然怎么撑持得起连续三小时的不断击球……
别看了!
江浔低下头,偷偷在桌子底下把衣袖抚起来,用力握拳,又松开,想要模仿罗轾的样子。
你自己也有,不是吗?看他的做什么。
她很懊恼地想。
“og,佢有女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