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久不想进行这种无谓的争吵,她再一次扭开水,覆着泡沫的碗被冲洗干净。
流水连带着今夜努力创造出来的温情一同消逝在排水口处。
全都去她妈的吧。
一中重理轻文,虽然从众的等到高二开学才彻底彻底分科,没跟附中一样抢先高一下便分科。
但在入学之初就要求每个学生填写以后的文理意向,按成绩先后排序,文科意向生大概率会被取消进入重点班的资格。
乔卿久下午又请了假,损失掉大把自习课的时间写作业,重点班课业繁重,往日她都是挑灯夜战来补齐的。
可现在她是真的没什么心情写作业。
转过几圈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乔卿久没去捡,她光着脚踩地,移动到父亲的灵位前,抱膝坐在地上,仰着头凝视那张遗照。
相框里的男人英俊,穿着身警服,对镜头标准的敬礼。
视线在某个点聚焦,紧接着涣散,最终模糊一片,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落在棉质睡裙上,洇湿了领口。
“爸,我有很努力的学习、跳舞。”
“你在天上看着我呢对吗?”
乔卿久颤声讲,她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要离开这里了,下次来找我的时候,记得千万别走错了路呀。”
不发出声音的哭泣最为累人,乔卿久哭的筋疲力尽,洗完澡听套听力的功夫,人已经睡着了。
梦境并不踏实,噩梦翻来覆去的上演。
bg还是外语版……废弃的仓库里亮着扎眼的白炽灯,两波人正在激情互殴,或者说用单方面压制的打群架来形容更贴切。
“草,萧恕你大爷,算我们认输行吗。”
土狗朝地上吐了口血,骂道。
被点到名的萧恕正同没事人一样,慵懒地瘫在椅子上抽烟,一条腿踩在自己对面椅子的踏板上,另只腿曲着,冷漠地旁观着这场接近尾声的乱斗。
狭长的眼尾里蕴着不耐烦,土狗刚说完这句话,就挨了大龙一拳,被打的人超后踉跄了半步。
指尖烟将尽,萧恕吐出最后一口白雾,站起来踩灭火星,解开袖扣,认真的把袖子往上折挽了几下,才朝战局中走过去。
“怎么打的这么慢。”
萧恕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