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包间里,三个人占了十二人包,空荡荡的,可乔卿久不上不下的心,略微有了着落点。
萧驰说的这些都是乔卿久没听过的,她对父亲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听得认真,接腔时候语气里藏不住的娇俏,“真的啊!”
“真的啊。”
萧驰哈哈大笑,“你跟我儿子的名字还是我俩年少时候有次喝大了起的呢,如心跟倾酒。”
这个来源乔卿久是知道的,但她想不到叫萧如心的男孩子,应该怎么面对世界。
气氛活跃起来,乔卿久轻松许多,她眨眨眼睛问,“叔叔,您儿子真叫萧如心啊?”
萧驰握杯的手稍停,语气夹杂了丝道不明的感觉,杯酒下肚,才答,“我大女儿叫萧如心,儿子叫萧恕,如心恕。”
“……”
乔卿久后悔了,她不该问。
这名字,如雷贯耳。
猫死于好奇,她死于话多。
这顿饭吃到后半段的时候,乔卿久食之无味,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脑海里闪过了近一年来同学们对萧恕的种种评价,这位有着佛性名字的大哥,脾气应该是真不怎么好。
乔卿久保持微笑,在心里对自己即将来临的寄人篱下生活,点上了无数根蜡烛。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肯定没礼貌的选择,哭着喊着也要让周音出钱在一中旁边给自己单独租一套住。
乔卿久借故离席去卫生间冷静,她才拐进卫生间。
另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从正门迈进来,两分钟后,萧恕十分散漫的敲开了包间门。
乔卿久开着水龙头冲手,指尖的凉意缓解不了心头的焦灼。
她的目的非常简单明了,好好跳舞,天天学习,尽可能的活得有个人样,能让周音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时候,面上有光。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乔卿久找不到,好好活下去,是义务、是责任,没得选。
但不代表乔卿久是个脾气好的人,她能保持微笑的原因不过是多数事情她都不关注、不在乎。
真惹到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管不顾。
乔卿久深知自己并不是脾气好,仅仅是炸点比较高罢了。
她靠着洗手台划手机,她完全可以去问应长乐关于萧恕的事情。
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男生之间评价更精准,于是找到迟辰的微信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