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毫不在意。
看出他不是玩笑话,楚成洋瞬间明白了过来,冷冷一笑:“你想借我的嘴公开?想得美啊你!”
他觉得没劲了,长叹一息:“真的打算退了?”
云暮弯起唇角,没回答。
“你这手的伤其实也没有严重到不能打吧?”
楚成洋往后一靠,笑了一下,“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那会儿,你拼了命的训练,你说你想一直站在赛场上,你想一直站在光里,站在可以被很多人看见的地方。
我以为你至少会打到不能到为止,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匆忙的决定。”
“拿了冠军就宣布退役,紧接着人间蒸,该说不说,你的心可真够狠的,是丝毫不顾及那些粉丝的感受啊。”
云暮依然只是笑笑。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且他进这个圈子也不是为了粉丝,打比赛更不是,喜欢他支持他,他很感激,但这不能成为左右他决定的因素。
“是因为她吧?”
楚成洋说,“一开始我确实很不理解,直到遇见了她,有些事一想就明了了。
你要站在光里,是想站在她能看到地方,而你选择退下,是因为现在的她更需要你在身边,而不是隔着很远的距离,甚至是屏幕,可见不可触摸……”
“云暮。”
楚成洋苦涩一笑,“其实,我很羡慕你。”
看得出宁殊对云暮的依赖,也看得出云暮在宁殊心中的位置很高,甚至是唯一。
云暮能够随心去做想做的事情。
而这些,恰恰是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最后一句话,楚成洋的声音很轻,跟随着微风而飘散。
他和秦婉清,云暮和宁殊,同样都是认识很久的人,却走往了不同的方向。
云暮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你这是什么眼神?”
昏黄灯光照耀之下,楚成洋一转头就看到云暮的表情,“想说什么就——”
手机铃声冷不防响起,打断楚成洋的话,他摸出看了一眼,接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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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酒吧。
夜已深,喧嚣依旧,夜晚的璀璨比白日里更为绚烂。
秦婉清许久不曾卸下所有心房,加上这段时间一直要面对让她心烦之人,虽面上平静,内心积压了不少不愉,此时此刻,在最好、让她最能安心的朋友面前,彻底释放了自己。
而这一释放的结果就是——喝多了。
还清醒着的两人看着桌上摆满的空瓶和空杯陷入了沉思。
寂静良久,南舒十分不解地问:“她拍戏压力这么大吗?”
颜思语摇头,表示不知。
南舒:“也不缺钱,遇到不喜欢的人或戏可以不接的吧,何须这么委屈自己?”
没怎么接触过这个圈子,且从小到大都顺利的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秦婉清的选择。
“她不喜欢借助家里吧。”
颜思语说,“圈内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比较低调且有点儿实力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是秦家捧在手心里的宝。
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开始她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