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撇嘴,戏谑地盯着她胸前,本想讽刺她几句,可自己一个小哥儿,很多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连连冷笑。
张红玉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又猛的抬头望了一眼李立维,慌忙蹲下去,双手抱在胸前,遮住胸部。
宴宴小孩子心性,见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噗嗤”
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李立维。
李立维压根没有去看张红玉,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正盯着他。
见宴宴看过来,他低声道:“我刚才见你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跟过来看看。”
宴宴心中一动,想着刚才张红玉说他们两个欺负一个,这下来了个见证人,到底是谁欺负了谁,也好让人做个见证。
他望了一眼白竹,大声道:“小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正好让立维哥做个见证。”
白竹原原本本的把刚才张红玉怎么霸占了他沤的剑麻,怎么骂他,怎么推他下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近来跟着张鸣曦和胡秋月去卖东西,胆子大了许多,口齿也伶俐了许多,这里又没有外人,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红玉不时地打断他,大骂他是“抢了六钱银子的丑八怪,”
,却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只得强词夺理的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我还说是我的呢!
这里沤的剑麻这么多,你怎么知道就是你的?”
“我沤剑麻的时候,好多村人看见了,可以让他们作证!
这里这么多剑麻,你不拿别人的,偏偏拿我的,你就是故意的!”
白竹见宴宴来了,想着自己不会吃亏,心里一松,口齿更利索了。
李立维一听就知道是张红玉故意拿白竹剑麻,欺负他。
一个村里住着,就算他和村人少有接触,但毕竟不是一无所知。
这个张红玉他也有所耳闻。
是宴宴二叔张树山的二女儿。
张树山头胎生了一个哥儿,四岁时掉进河里淹死了,隔了两年生了女儿张红玉。
一度非常溺爱,养得她好吃懒做,胖得像个猪,德行丑得很。
后来她娘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张红玉的地位一落千丈,要干活,领弟弟,做不好就要挨打挨骂,还吃不饱。
她饭量大,为了讨好她娘,多讨一口吃的,紧跟她娘的步伐,样样跟她娘学,越讨人嫌。
好好一个姑娘,不当珍珠,争着去当死鱼眼睛了。
可他一个外人,并且是外来户,不好得明目张胆的帮宴宴去得罪她。
他眼珠一转,装作关心的的样子,温言对张红玉道:“河水凉,小心冻坏了,你先上来。”
张红玉见他对自己态度这么好,这么关心自己,以为他在垂涎自己的花容月貌,主动对自己示好,是自己这边的盟友。
毕竟这个年代人人吃不饱,大多数人像白竹一样又黑又瘦,有几个姑娘哥儿能像她一样有福气,长得又白又胖,像个白冬瓜?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立维,往岸边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什么,双手抱着胸,遮遮掩掩的,不让他们免费看巨无霸。
上岸后,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冲李立维撒娇:“立维哥,他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你可要帮我作证啊!”
李立维疏离却礼貌地道:“我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能力也不行,判断不出你们谁说的是对的。
这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喊村长过来,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一定会做出公平的判决的。”
宴宴闻言睨了他一眼,弯了弯嘴角:“好,你去喊村长来,我们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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