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一边的白露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爹,大哥,你们太过分了,我恨你们!”
说着,抹了一把眼泪,用仇恨的目光瞪着白大毛和白松。
白大毛看见白露仇视的目光,心里“咯噔”
一下,想说算了,可是扫见邻居们鄙夷的目光,又见张鸣曦紧紧攥着拳头,明明恨得要死却毫无办法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快感:哼,既然你让我出丑,我也要让你出丑,这叫现世报!
他回头对白露道:“你懂什么?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白露抹了一把眼泪,还要继续说,却见张鸣曦上前一步,冷笑道:“竹哥儿身上穿的是他最好的衣服吧?果然是好衣服,还没有二十个补丁!”
邻居们“轰”
的一声大笑起来,纷纷调笑道:“是啊,不到二十个补丁的好衣服!”
白大毛才不管张鸣曦的冷嘲热讽呢,没有二十个补丁的好衣服,怎么了?没有这套衣服他竹哥儿就得光身子出门!
张鸣曦见白大毛得意洋洋的两眼望天,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时间对他真是恨之入骨!
他紧紧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暴起打人。
赵仁拉住他,道:“你们等着,我回去拿衣服来换。”
白大毛冷笑一声,也不言语,等着他们出丑。
张鸣曦冷冷的望了白大毛一眼,重重的呼出几口浊气,回头对赵仁道:“不用了,竹哥儿不会带走他白家一根纱!”
说着,他大步进了柴房。
众人正自诧异,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却见他又出来了。
出来时和进去的时候却不一样,进去时穿着长袍,出来时长袍不见了,只穿着一套旧中衣。
他在搞什么?
长袍不要了?
乡下人哪里穿的起长袍?
要不是娶亲,张鸣曦也是穿不起长袍的,那么好的新长袍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张鸣曦莫不是被白大毛气傻了吧?
他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走到白竹身前,低声道:“去,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我的长袍。
长袍在你床上。”
白竹晕晕乎乎的,简直搞不清到底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白大毛想要他光身子出门丢丑,现在张鸣曦是他的主心骨。
张鸣曦说什么他就听话的去做什么。
他低着头,快步钻进柴房,关上门,见张鸣曦的那身藏青色长袍正放在床上,边上还放着一条短裤。
他伸手一摸,短裤还是热的,知道是张鸣曦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不禁脸上一红。
幸亏今天迎亲,张鸣曦穿得整齐,除了长袍,还穿了中衣和短裤,这下把长袍和短裤脱给他,自己穿着中衣也不丢丑。
他来不及多想,忙脱下衣服,穿上短裤。
短裤太大,幸亏有系带。
他把系带系紧,短裤倒也不会掉下来。
穿好短裤后,他连忙穿上长袍。
张鸣曦比他高多了,长袍穿在他身上,又长又大,袖子垂到了大腿,下摆拖在地上老长。
他担心衣服在地上拖脏了,也担心柴房的干树棍会把衣服划破,忙卷起袖子,双手扯着下摆往上提,直到露出双脚。
他低头看了一下,脚上穿的一双破布鞋也是白松穿破了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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