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的唇被咬的殷红,他仰着头,冷白的皮肤渗出一层烟粉,鼻端和耳垂酡红一片,那斯文的眼镜下漾着潋滟的水意。
他大口喘息着,单薄衬衫下的胸口微微起伏,纤细的腰身紧束在笔挺的西装外套里。
喉结艰难地滚了滚,段京淮轻倚着桌沿,不由分说地将时屿的座椅拉到身前,一手摘了他的眼镜,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又一次重重的吻下去。
两道炽热的气息厮磨追逐着,像是两把交锋的利刃,谁都不肯先败下阵来。
暧昧交织的声响在阒静的办公室内散开,段京淮咬着他的唇不停的掠夺深入,冷笑道:“好玩吗?”
时屿也笑,他紧揪住段京淮的衣领,眼神露出几分挑衅:“一般吧,你也就……”
正说着,唇上滚烫的温度倏然撤离,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等他反应过来,人就被打横抱到了办公桌上,桌面的文件扫了一地。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凉意,时屿瞪了瞪眼睛,惊愕道:“这是办公室。”
段京淮紧箍着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低低的喘着,哑着嗓音道:“办公室又如何?郝帅带你去的哪儿?他在京建的酒店套房?”
“你——”
不等他说完,段京淮蛮横的舌尖又一次闯进来,蓄满了占有欲。
衬衫纽扣被扯开,西装裤也难逃褶皱。
段京淮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没管,齿关接连啃咬着。
时屿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一些痕,很淡,是他在别墅时留下的,他眸光颤了颤,又毫不留情地将这些专属他的痕迹加深。
景航的高层围着长桌坐了一圈,陈特助面色焦急地一遍遍拨着段京淮电话,无人应答。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开会。
嗡鸣的震动夹杂着时屿嘶哑的低喃,段京淮不耐烦地把手机关机,随意丢到一旁。
连桌上残留的文件也弄脏了。
滚热的浪潮翻涌,猝不及防的猛烈攻势像引爆的火种般一点点炸开,时屿的心砰砰乱跳,掌心扣在桌面上胡乱抓着,感觉快要溺毙于此。
段京淮如同一匹野狼般强势。
一想到时屿会跟别的男人亲吻拥抱甚至——段京淮感觉自己就像是疯了一样,比八年前更强烈的失重感带着他拼命的下坠,他眼睛通红,紧绷的弦也此刻全然失控。
直到——
“段京淮…疼。”
时屿沙哑微小的声音传进耳畔。
他用手腕紧紧遮着眼睛,浑身颤抖着,嗓音里满是克制的哭腔。
段京淮大脑在瞬间嗡的一声。
如船只骤然触礁般,连灵魂都撞到四分五裂。
时屿从小就娇生惯养,但他又生性倔强,磕碰到腿脚哪怕血肉模糊也咬着牙强忍。
段京淮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幅模样,哪怕时屿不疼,他心口也会莫名跟着揪起。
然而他竟然把时屿弄疼了。
被撕扯下的理智重回原位,段京淮感觉喉咙生涩地像是撒了一把沙,他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地去攥时屿的掌心,低哑道:“时屿……”
时屿的指尖发着颤,僵硬又冰凉。
他的腕骨从眼睛上缓缓移开,一张含着朦胧泪意的眸跟段京淮对上,眼尾渗着血一般的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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