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也没看她,梳理的手没停,“哪住这儿,开会。”
“哦。”
桃花也不多问,靠向沙发背,还是看向窗外,眼神幽幽的,
他看她一眼,这时候才瞧清楚她右颧骨上的印儿,放下小条子,侧过身来两手扒开她的发,“徐延是说你脸上留了印儿……”
桃花抓住他手腕,“他,还好吧……”
就这么骨子幽怨仗义劲儿撩人,邵青把她抱了过来,亲她的印儿,“被你那前继子整得难受,不过,不怪你。
以后大老爷们儿的事儿都不怪你,那是那,我们是我们。”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桃花抓紧了他的手腕。
正要亲上她,电话来了。
邵青就这么贴着她的额头接了电话,
“那人是被普宁收的,关了一个礼拜,缉私局有个并案把人提走了。”
因为挨得近,桃花也听见了,她一急,忙抬眼看他,眉头深蹙。
邵青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嘘”
了一下安慰她,接着讲电话,“缉私局那边问了没,”
“问了,是大案,说他们一把手控着,不过可以想办法。”
“那就好。”
邵青挂了电话,桃花抢着说,“朱由检能犯什么大案!
我知道他,他……”
急死,
邵青捧着她的脸,“宝贝儿宝贝儿,我说过八百年的死人都给你挖出来,你急什么,你越急我越兴奋啊,”
桃花都急出泪了,“我就是怕朱由检吃亏了……”
邵青抱住她轻轻摇轻轻拍,笑,“不至于不至于,”
又低头拇指抹她的泪,“到时候谁叫他吃亏,我们叫那人吃百倍的亏好不好,”
哄。
这时候外头门突然推开了,
走进来一人,
中长黑色呢大衣,衣领竖着,正在摘去黑皮手套,
一抬头,看里面邵青抱着她,稍一愣,
邵青见来人笑着喊了声,“哥。”
搂着桃花的手并未松,倒是桃花见外人忙推开了他,当然邵青也没阻止,
桃花脸上还有泪渍,侧垂下头一手背抹泪,
邵青起身,“哥,这是桃花。”
桃花礼貌地也站起了身,不敢抬头看那人。
上次在机场,她还记得,这人跟党长绵里带针的争锋相对……
“她怎么在这儿,”
也听不出不悦,也听不出惊讶,挺冷淡就是,看来他是知道邵青和她的关系。
“她有个朋友被普宁捉了,现在押在缉私局,我帮帮她。”
邵青弯腰拿过来抽纸低头给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