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这才松开她,眼神里犹是风云浪卷,看清她唇角的伤口,眸光微黯,伸手去碰她的唇角,“抱歉,我……”
时鸢一把挥开他的手,不发一言,顾自转身离去。
萧玦不及多想,赶紧追了上去。
宫墙拐角处,传来木轮转功的吱呀声,一人坐着木制轮椅出来,天青色长袍,面上覆着一只银质面具,只露出下颌,唇角抿成一条线,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随从矮了矮身子,“您此番也算看过宁安郡主了,再不回去,公主她……”
青袍男人收回目光,淡淡道:“耶律兰命你盯着我的行踪?”
随从张口否认,身边传来一声轻嘲,“一个废人罢了,也值得你们南诏这般费尽心思?”
“您忘了?”
随从默了默,提醒,“您是我南诏的附马。”
青袍男人轻哂一声,“走吧。”
晚风微凉,轻盈扬起她的衣袂,时鸢愤怒得快要烧尽的理智堪堪回来些许,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满腔怒火。
然而唇角的那点不适,却在时刻提醒她方才发生了什么。
第二次了,第二次不顾她的意愿……
时鸢站在宫门前,看着那两扇厚重的朱红大门,心中的那股悲凉愈发强烈。
她只是想退个婚而已,萧玦他生哪门子气?别说她还不是他的太子妃,就算是,他心中有气,也不该往她身上撒,把她当什么了?
时鸢狠狠擦拭唇角,忽然想到什么。
三年前……三年前她也没招惹他啊,回京后,她一心退婚,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那萧玦是怎么看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