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论功或是论过,都由夏时隐一力承担。
可这第二件事,若真开战的话,全军将士上了战场,反倒能真正凭自己刀上的本事立功升官!
这消息背后,带来的利益太诱人,所以大家在面对老赵对于与夏时隐私下勾结的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算了,实则并不走心。
反正宫里来人后,夏时隐就得回宫复命了,她在明溪城的所做所有将会被一五一十地调查完,是清白还是入狱,朝堂自会有结论。
老赵被张力气的直呛了一口气,不由地咳嗽起来,边咳边不死心地喊道:“尹适尹”
张力见老赵还想挑拨离间,忌惮自己到底也是淌了这趟水的人,他干脆死死捂住老赵的嘴。
张力回过头,目光阴冷地看了所有同僚一眼,以不大不小的声量,近乎解释道:“你还没明白呢?假意与你合作,其实不仅无害,反倒能利用诈降,火上浇油地激怒全军!”
秦桑没什么心机,听张力一言,这才拍着脑袋认可道:“这倒是!
军心和战意其实才是最难拢聚的!”
这么一来,老赵看似是为自家国人争取到了几日,实则要用着几日换来面对一群更疯狂的雄狮,反倒得不偿失。
“行了。”
夏时隐适时地打断,她朝城楼下努了努嘴,提醒道:“营里拉练的步兵瞧着都聚地差不多了,再不下去,场子就要冷了!”
张力心领神会,他松了松手上的力气,皮笑肉不笑地对赵使臣高声呵道:“赵氏狗贼,敢拿投诚来哄骗戏弄我们,这笔账我们夏国必报!”
老赵的胸膛深深起伏,众目睽睽,他想起这几天被他丢弃的楚人骨气,不禁老泪纵横,到了这一步,他已无路可退,便是为了楚国的颜面,也只能默默承认这几日言行全乃兵家之计!
老赵不屈不挠地仰起头,近乎决然地高声痛呼道:“战便战!
真当我楚国无人不成?我倒要看看是谁踏破谁的国门!
哈哈!
楚国威武!
今日我便是死了,也要咒你夏国:逢战必败!”
“做梦!”
张力举拳给了老赵一锤,阴他沉着脸冷笑道:“还想咒我们?就凭你?哈哈!
你便是成了厉鬼,敢叫我看到,我也是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的!”
说罢便拎着老赵,像拖条狗似的恶狠狠地从墙头下拽下来。
新月捏着团帕子朝前几步,将老赵的嘴死死堵上后,她瞪着老赵,捏着拳又朝老赵的左眼给了一拳,“你好大的能耐啊!
尹园的废墟还未动过一笔,刚好,今日拿你狗命开台祭天!”
“走!”
“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应和,由夏时隐与张力走在前头,众人紧随其后,尾随着被拖了一路的老赵往下走去。
老赵必死,还得死的人尽皆知,死在大庭广众下,死的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