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团圆自然不会莽撞到捅下去,捅下去的话,粱王未必被捅死,捅死的却是令狐氏族满门。
她转了语调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西日玄浩怒极反笑,他装她也装,他说谈谈她也说谈谈,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先制于人的情况下被反制,而她的气息还说明她根本运不出多少气劲。
“你和我想的一样,王氏有古怪,我娘亲的事我也疑惑。”
少女肃然道,“但是你不该骂我娘亲,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男人喜欢很多女人,都是男人自己的事,女人何其无辜?难道生得美被人喜欢就是罪过?被很多男人喜欢就是不检点?你骂我捉我打我,我都没当回事,可你骂了我娘亲我很生气!
管你什么身份管你功夫高不高,我都会为我娘亲找回场子!”
西日玄浩微微愕然,他自己何尝不一样,因为母妃所受的冷遇怀恨于心。
不过粱王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下一刻他讥笑道:“你娘是骚货你是贱货!”
“你!”
令狐团圆险些捅将下去。
西日玄浩毒舌绽莲:“女人但凡有几分姿色的,都不安分。
王氏如此,那两个丫鬟如此,你娘如此,你倒没有如此,却弄了把小刀抵抵姿色。
本王见多了女人,你不必费神为你娘辩解,女人就是那样的,一个比一个贱!”
乘着令狐团圆恼羞,西日玄浩双手再次按住了她肩,匕首立刻破套,却没有刺下去。
两人僵持着,四目横对。
顾侍卫回来的不巧,又撞见两人面对面贴着,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进还退。
“情形如何?”
西日玄浩冷冷地问。
“王氏已经睡下,房间我查了一遍,没有可疑物品。”
粱王没再发话,顾侍卫也不敢走开。
令狐团圆只觉着鼻息间淡悠悠的男人气味,眼面前火辣辣的男人毒媚,笼罩身体压迫又危险的男人热度。
她手中的匕首不敢松弛,而同样,她肩臂上渗穿体内的气劲也不肯罢休。
西日玄浩审时度势,早知少女的一刀难刺,是他占据上风,可他想问的,她一概未答,轻易放了她,他不甘心。
想了半日,他缓缓地道:“跟本王走,带你查案去!”
令狐团圆狐疑地凝视他,他一分分地放开按她的手,就在她以为他彻底放开的时候,他却一把捉住她的一条胳膊。
顾侍卫惊讶的看到少女手中的匕首,速转顶住了粱王的侧腰。
西日玄浩冷笑道:“就这么把破刀,真能奈何住本王吗?”
令狐团圆盯着他捉她的手,他嘲讽道:“你现在还能来去如风,跟个球似的滚得快溜得远吗?收起破刀,我带你去。”
令狐团圆迟疑了片刻,又听他道:“去不去随你,我还不想多带个人。”
再见他手还捉着自己不放,少女心下了然,她的小刀可不能收。
看出了名堂的顾侍卫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一个掌刀敲落少女的匕首。
“得罪了!”
他虽猜疑王爷与此女暧昧不清,但干系到王爷性命那就不必猜疑了。
“嗵”
一声,令狐团圆掉了匕首,西日玄浩却放了手,他施施然地道:“女人就是小心眼多,本王若要追究你的罪过,当日在望舒就把你绑了!”
令狐团圆拾起匕首,贴身收好,心道,哪里是你不想降罪,明明是我爹拿你爹堵了你嘴。
“我不去,殿下请便。”
少女摸着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