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侍女又道:“令狐小姐,粱王殿下前来复诊,老爷请小姐多待片刻,稍后会来为小姐走针的!”
令狐团圆心下一乐。
她每日饱尝金针之苦,如今有人来陪了!
但是潘怡和并没有扎针粱王,他为粱王号脉开方后,施施然的来扎令狐团圆。
六十四针不多不少,令狐团圆又吐出一口淤血。
这回血色颇红,潘太医满意地道:“到底你底子扎实,这旁人至少得挨十天半月的针,你居然五日就够了!
你父亲说你皮实,还真没说错!
接下来,就跟粱王殿下一样,只需汤药料理,推宫过穴即可!”
令狐团圆垂首,憋气道:“多谢太医了!”
潘怡和睨她半响,又道:“我那孙女性纯率真,一直关在府内没见过世面,言辞不当之处,你且包涵!”
令狐团圆这才知晓,敢情四公子如何如何,都是小姑娘道听途说来的!
她真正见过的恐怕只有她本家的兄长。
“太医见外了!
潘小姐年少情怀,说的都是真性情,团圆喜欢这样说真话的人!”
潘怡和叹了声。
一样十五六岁,令狐氏族的女儿就是不同。
他一心栽培孙女医道,无奈孙女不是那块料,这样十几年一晃而过,反弄得潘静初人事不通,一派天真。
日落西山,入夜后令狐团圆服食了汤药,正打算就寝,潘静初又跑了来。
白日介春光明媚的饼子,晚上却蔫蔫的。
“令狐小姐……”
令狐团圆放她进来,带上了门。
坐下后,潘静初不时盯看令狐团圆的脸,一阵长吁短叹。
“你怎么了?”
潘静初凝视她道:“我下午又见着了粱王殿下。”
令狐团圆不明白了。
见着那人又如何了?
“殿下说你为救他而负伤,给你送来了千年玄参。”
令狐团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