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粱王?她已经和粱王交恶,无缺再与粱王不对劲,那海岚往后怎么办?
马车离远了王府,无缺才悠悠地道:“西日皇族没有一个傻瓜,你太小瞧粱王了!”
“什么?”
无缺凝视她,缓缓地道:“我就是去气他的!”
令狐团圆睁大了双眼,无缺的眼眸又朦胧一片。
路经隆德坊的时候,令狐团圆猛然想到了。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她的父亲令狐约在替粱王修缮阆夕宫,所以无缺才去挑衅粱王。
制造一个优渥公子与粱王交恶的假象,既是为令狐氏族打算,也是为粱王着想。
氏族不能与皇子走得太近,亲如一家,杲南王氏的族灭就是前车之鉴。
无缺瞥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地道:“我也是真的很讨厌他!”
令狐团圆无语。
她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何四月苦着脸转投无缺,那是无缺拾人拾得游刃有余。
连粱王都不得不吃无缺的闷亏,何况一介武夫的四月?
分明很讨厌一个人,不仅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还能叫对方咬牙切齿的配合,这样的无缺,难怪令狐约会放手交付重任。
但叫令狐团圆更惊讶的是,无缺在车停前,仿佛叹息般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也是粱王最先提议的!”
当日隆德坊前,西日玄浩并非无聊骂他一字“嫩”
!
早在那个时候,无缺就领会了粱王的意图。
令狐团圆顿时觉着天色灰暗。
她还未从雍帝的重重黑幕中走出,却又发现以前那个喜怒于形的恶人,原来也是头狡诈的大灰狼。
你何时出嫁了,本王就送你一副耳环。
她根本没有耳洞,他却说送她一副耳环,那意思原来和雍帝一样。
你不用出嫁了。
叹了口气,令狐团圆问:“你就不能说些叫人高兴的事吗?”
无缺微笑道:“有的,现在我们到了潘太医的府邸,微之也在呐!”
令狐团圆心头一毛,自从戚夫人说招潘微之当郡马,她听到他的名字就更加不自在。
两人下了马车,解救令狐团圆的人很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