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一直想再见到你。
爷爷骗我说你已经死了,那时候我哭了好久好久。
后来我长大了,知道爷爷肯定是在骗我!
我就想,明明长大了会是什么样?明明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可爷爷不准我出门,我每天关在府里,只能听下人说外面的事情。
他们说粱王很好看,我见着了,那是个只会扫兴的冷面人。
他们说氏族四大公子很好看,我也见着了,可没有一个是你。
现在我见着了你,我这才知道,那都是我小时候瞎想,明明虽然不是顶好看的人,但明明就是明明啊!”
西日玄苠眼眸一黯。
饼脸竟记得他如此之深!
“九殿下以后要经常来找我玩啊!
我们就跟小时候一样,你不肯吃东西,小初骗着哄着都让你吃下去!”
潘静初笑出了声。
“小初!”
西日玄苠不禁轻唤出口,下一刻却捂住了自己的嘴。
“明明,你怎么了?”
西日玄苠幽幽地道:“没什么,我太高兴了……”
一墙之隔,回廊之外,令狐兄妹面面相觑。
两人并非故意偷听,无奈他们的匿气之术都练到了一定火候,从潘静初说第一句话起,就全听了进去。
西日玄苠与潘静初走远了后,令狐团圆使劲的对无缺眨眼,盼望着他说些什么,他却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吗?”
少女失望。
四月悄然出现在两人身前,低声道:“我知道。”
结果四月说了一段堪比禁中语的皇室秘闻。
西日玄苠出身高贵,乃应淑妃幼子,从小机智过人。
他小时候,雍帝对他的宠爱,仅次于粱王。
与宠爱粱王不同,雍帝并不娇惯九子,而是多方善导,一力栽培他博集大成。
西日玄苠九岁的那年,一场风寒改变了他的命运。
风寒之病可大可小,可是不知谁在他的药里做了手脚,西日玄苠就此重病缠身,足足在病榻上躺了一年。
前半年还好,后半年雍帝得知他即便痊愈,终身也不能修武,圣恩从此终结。
尚是童子的西日玄苠如何能接受这样的残酷命运?应淑妃眼看他一日不如一日,多次苦求雍帝准许幼子出宫医治,帝不允。
皇子在未满十六岁前,都不得离宫另居,最后还是粱王对雍帝说,不是皇子不就可以出宫了吗?于是,一位叫明明的男孩住进了潘怡和的府邸。
令狐团圆感叹道:“想不到九皇子的遭遇如此坎坷!”
无缺道:“粱王殿下的一句话可改变旁人的命运。
不是皇子啊……”
四月谨慎地道:“陛下的心思如同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