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银光笼罩下的灵泉寺平添几分超尘脱俗之气。
方丈禅房内,木鱼声不绝。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老方丈见到来人,毫不意外。
“你可想好了?”
“嗯。”
“拿去吧。”
一方紫檀木匣静静的放在柳阔手中。
“刘观之一生磊落,没想到他的幼女竟也有此胸襟。
她身上留着鲁王的血,不得不去蹚浑水。
可你呢?你又是何苦。”
“大约连自家妹子都这么霸气,我一个当兄长的还往后缩,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你们姓刘的都是疯子。”
“呵呵,方丈此言差矣,我们现在都姓柳了。
更何况我对姓刘的可没什么好印象。”
见着青年男子离开的背影,老方丈捋须长叹。
凡世种种,皆为因果,逃是逃不过的。
杨参将在家睡了个昏天暗地,要不是想到地牢里还关着那些御林军,压根不想离开床半步。
他慢腾腾的用完早膳,不情不愿的换上官服,乘轿到了府衙地牢,一眼就看到了萧慕延。
杨参军也不敢在磨蹭了,两部走到身旁:“柳将军这是还没歇?”
“睡了一会儿,倒也精神。”
萧慕延说的是实话,只是前后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
若非生理需要,他现在压根就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习武之人果然不一样啊。”
杨参军羡慕萧慕延的精力,突然发现地牢似乎过于安静了,不由看了看四周,“咦?那三个关押在此处的人呢?”
“熬不住苦刑,死了。”
萧慕延说着,顺手又指了一下更深处的几处牢房,“那几个御林军也一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