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淑低头看着自己这副窘迫的样子,使劲儿跺脚,羞愤难耐:“你走开,走开!”
萧慕延头疼地看着自己的盔甲。
他虽是行伍出身,可在卫生方面,是一点儿也不像军营里的那帮糙老爷们,能将一个月不洗的衣裳往身上穿。
自大柳树村后这副盔甲就没有好好擦拭过,今天好不容易得了半日闲,肯定要里!
里!
外!
外!
洗干净啊。
只是那盔甲精怪今天的反应这么大,萧慕延不禁也有点心虚。
虽然他一直将这精怪定义成“它”
,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可该精怪好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的?
萧慕延揉了揉额角,他该如何对这个精怪解释——盔甲是没有性别的。
哎,算了。
刚才泼了那些水,拿布擦擦也算干净了。
萧慕延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刺激柳淑淑了,将木桶拎到了一旁。
见此状,柳淑淑正要松口气,突然一个大手就盖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使劲儿一揉,柳淑淑只觉自己的五官顿时皱在一起。
柳淑淑出离的愤怒了,这是干嘛呢,拿她当什么啊!
!
“萧——慕——延——”
一个从牙齿缝里漏出的声音,令萧慕延动作稍缓了缓。
“本大人应该对你说过,本大人不是盔甲吧。”
柳淑淑的声音突然无比温柔。
萧慕延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扔下手里的搓澡布,将手捂住耳朵。
“你跟本大人去死——去死啊——!
!
!
!”
柳淑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得的是义薄云天,肝肠寸断。
自她醒来,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蹉跎,萧慕延你有种,今天这件事她记下了。
柳淑淑默默发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她会将今天的遭遇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萧慕延揉了揉耳朵,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不然肯定聋了。
柳淑淑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哪怕是在莫兰河替萧慕延挡下赛罕的连弩,她都不曾这般失态过。
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萧慕延直接扛了起来。
这家伙又要做什么啊!
柳淑淑抓狂了,迟早有一天,她被萧慕延给折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