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地瘫坐在床上,捂住仍然有些晕眩的头部。
敲门声响起,还没等我回应,那人就开门进来了。
是黄宵,刚才那股无助和被耍的怒气瞬间全部都涌了上来,我顾不上晕眩,向着黄宵猛冲过去,用肩膀一下把他撞到墙上,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往他肚子上打去。
();() 也许黄宵完全没有防备,又或者他能够理解我的怒气,生生受了这一拳。
其实在拳头即将落在他身上时,我竭力收住了力道,我并不想让他受伤。
黄宵身体瘫软靠在土墙上,脖子被我抓住,眼皮耷拉着无神地看着我。
由于我们的动作,墙面上扬起了些黄土,为了不让黄土落入眼睛,我不得不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有好多事情瞒着我!”
我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黄宵深吸了一口气,吸进了些黄土,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
“一路上有很多机会解释,你却什么都没跟我说。”
我走回床边坐下,抹了一把激烈动作所产生的冷汗,把背包收拾好,准备离开。
黄宵僵着腿迅速走过来,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我不说,是因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恶狠狠与黄宵对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撒谎。
我放松身体,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冲他扬了扬下巴:“这倒是不错的托词。”
黄宵拉过木头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用手搓揉着膝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下树洞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手上的玉锁和张灵犀,还有马天童的玉锁很像,从树洞回来后,由于没能马上联系到他们,所以拖到现在才说。”
“等等!
就算我们有一样的玉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难道他们的玉锁大有来头?”
我赶紧插嘴问道,省得被黄宵带离主题。
黄宵点了点头:“马天童的师父是张灵犀的爷爷,张灵犀的师父是马天童的爷爷,玉锁是两人的师父仙逝前交给他们的,而两位大师是在同一年离世,更让我上心的是,那一年离世的还有大舅(我爸)和大姨(我大姑),这些都是和玉锁有关的人,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两位师父知道玉锁重要为什么还交给了两个孩子?”
我还没见过马天童,不过就张灵犀的年龄来看,他们应该不相上下,如果他们是同一年得到玉锁的话,可不就和我大姑把玉锁交给我时情况相似。
不对!
黄宵怎么知道我的这块玉锁一定和和大姑有关系?现在不能把话题打乱,我得尽量装作没留意到这个问题。
“啊?”
黄宵有点诧异,半张着嘴巴,反应了好一会才说:“他们那个时候都不小了,学艺十年有余。”
“三岁学艺的话,十年也顶多十三,还不是个孩子?”
我有点恼怒,似乎我们又把话题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