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献祭的事吗?”
我现在可以信任茅英男,却不代表把所有事情都对她全盘脱出。
“献祭属于修道杂门,我不太清楚,我所学是遁甲之术,也会一些奇门推算。”
她说着,微微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顿了顿。
她在犹豫,犹豫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看来需要推波助澜一下:“我必须找到凤凰陵献祭者的尸身,既然你会奇门推算,能不能帮我算算?”
她出了一口长气,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动也不动道:“这个不用推算,我知道他们在哪。”
病房门不合时宜的被人敲响,还没等我们回应,门就擅自打开了,看护提着热水和一包清洁用具走了进来,见我们两人都在,只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便开始了工作。
();() 我看着木头像一件物品般被看护退下衣衫,清洗、更换各种管子。
如果他此刻醒着一定会无地自容。
瘫痪磨灭的不是生命,而是人生存的意志。
木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吗?
“要不,我们回家再说吧!”
茅英男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同时也将我拉回了现实。
“嗯!
等医生查完房就回家!”
我回应着茅英男。
她因为我的回应而微笑,那微笑是发自内心并且温暖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难为她,应该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考虑该告诉我多少。
查房时我特意要求医生开单为木头再做一次全身检查,虽然木头每半个月检查一次,最近一次的检查就在一个星期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茅英男忙碌地推着木头跑上跑下,把全部检查做完,拿到检查结果后医生有些惊讶,解释了检验结果:木头的各项指标都在向优靠近,有苏醒的迹象。
我安了心,带着茅英男去饭店庆祝,等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坐在沙发等待茅英男把医院未完成的话题进行下去。
茅英男从回到家,就一头扎进了房间,等到十一点,我有些坐不住了,茅英男终于打开了房门,来到我旁边坐下,把一个素描本递给了我。
我打开素描本,第一页上面写着串地址,第二页是路线图,第三页画着独栋大别墅,第四页是别墅的内部结构图,第五页有些杂乱,似乎是别墅的布防图。
“这是我师父最隐秘的一个居所。
我只去过一次,师父一向未雨绸缪。
我从小就长在师父身边,其他居所我都无比熟悉,只有这里,他不许我们踏入。
我猜那些不想被我们知道的东西一定都藏在这里。”
“那这内部图……”
她的话有些前后矛盾,我不得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