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闭上眼睛,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芸娘靠近他时,他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异香,芸娘喜欢香膏,身上的香味老远都能闻到,左邻右舍都知道。
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香味太过浓郁甚至让他感到头晕,可是随着香气源源不断地飘过来,他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
那是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也终于明白了那香味的作用。
“我被下药了。”
景珩说道。
在住处之时,他尚且能够忍耐,而后许妙愉突然出现,他们逃入雨中,被雨水一淋,欲望也随着热意的冷却而消散。
他没有想到,此刻又会卷土重来,而且愈演愈烈。
“什么药?”
许妙愉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她久居宣州,知道外面世道不太平,一乱起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也浮出水面。
她真担心是什么不可解的毒药。
景珩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她忽然靠了过来,好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那双美丽而单纯的眸中充满了关心。
景珩怔了怔,忘记了躲开,少女温热的气息吹到他的脸颊上,是诱使他走向深渊的毒药,亦是他的解药。
他们离得太近了,两张年轻的脸庞只有咫尺之隔,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谁也没有退却,反而越来越近,呼吸渐渐缠绕,就连对方的心跳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一冷一热的嘴唇相触,都惊讶于各自的柔软与温度,也带回了各自的理智。
两人一触即离,又像难舍难分似的,仍保持着咫尺的距离,许妙愉长睫忽闪,羞涩地垂眸,“我……”
她想说,这是她第一次亲吻一个异性,她还想问他,他能不能不要离开长安,但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被吞进了另一个人腹中。
唇上再度传来异样的触感,是景珩的唇压了过来,许妙愉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可是这一回和刚才依然是截然不同。
并不轻柔,更不平静,好似狂风骤雨袭来,碾磨着她柔软的双唇,将那滚烫的气息与温度也传递了过来。
许妙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的手抬起来,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似乎是想推开他,最后却慢慢放松,只是轻柔地放在那里。
而这时,她的嘴唇终于失守,紧咬的牙关被攻克,娇躯也软了下来,无力地倒在他的怀中,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只过了一瞬,晕晕乎乎之中,许妙愉感到一股凉风钻进了她的后背,她打了一个冷颤,理智回笼,原来是景珩的一只手掀开了她的上衣,沿着脊柱慢慢向上。
许妙愉惊醒之时,那只手已经从背后慢慢向前挪动,掌心的茧划过她娇嫩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已经触碰到雪山边缘。
“不要!”
许妙愉用尽全身力气推他,惊声叫道,可是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她的用力在他那里甚至纹丝不动。
“放开我。”
她惊惶无措,眼泪自眼角滑落,滴到他的唇角。
景珩终于反应过来,手从她的衣衫中撤出,狼狈地放开她,他不敢看她,既是因为自责,也是因为身体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怕再犯下大错。
“抱歉。”
景珩哑声说道。
许妙愉拢紧衣衫,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陌生的接触令她害怕,可是看到他的样子,她又感到了难过,她强自镇定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害怕。”
事到如今,她也猜到芸娘给景珩下的什么药了。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景珩却没有感到高兴,他再次走回了山洞的角落之中,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火堆渐渐熄灭,没有人再有心思去添柴。
许妙愉坐在石床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间,一时想起刚才两个截然不同的吻,一时想到自己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