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还算温和,自己临走前也没做什么亏心事,顾于欢又重新瘫回了原来位置,估摸了一下时间道,
“可现在不还没到亥时嘛,你来找我干什么?”
“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
慕羡安坐到他对面位置,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也怕你等会儿喝的太醉,乱给我戴绿帽子。”
“不会的啦,我心里有数,不会喝那么醉的。”
顾于欢说着,默不作声将桌上已经见底的酒壶藏在身后,旁边还放着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空酒壶。
慕羡安见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知道我会纵着你,所以就当着我的面掩耳盗铃?是真当我蠢,还是笃定了我不会追究你?”
“我猜你不会追究我的。”
酒壮怂人胆,顾于欢撑着桌子,俯身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有意无意调戏道:
“你只会打我屁股,还是脱裤子打的那种。”
“真不知道活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同你结了契。”
“你这人的癖好,老早之前我就想说你了,妥妥一个衣冠禽兽。”
慕羡安一听对方开始讲真心话,便知顾于欢是喝糊涂了,站起身托住摇摇晃晃的他,将人抱到旁边的榻上:
“兴许是,那时的我尚有几分姿色,不经意间被你看上了吧。”
“依照你的跋扈性子,我又怎敢反抗呢?只得从了你。
被你骗身欺心不说,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对于自己的性格,顾于欢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摸着慕羡安的脸追问道,
“那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活着的时候经常欺负你,所以你现在变厉害了,专门来报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