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猛然挺起胸膛,冷冷望向编导,如果他所说的,是那部电影的话,它不认为当时的摄制组,有一丝一毫爱护犬,尊重犬的心意。
怎么,狗哥知道那个电影,并且对它的印象很不好吗?
感应到大狗的情绪,席维微微皱起了眉头,对编导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问题是,我的身份决定了我的话,比起对人负责,更多的,则是要为动物们负责。
你看,我并没有见过严授纲的拍摄,这其中是否有不妥当的地方也不知道,如果贸然表态,实在……”
“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有!”
编导激动了,“那是谁的组你知道吗,是严授纲,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严格,出了名的完美主义,他的职业道德,他的品格,就是保证!”
这位电视台当红栏目的编导,很显然,以严授纲作为他的偶像。
“严导这样的人,在娱乐圈中有多难得,你知道吗?他心胸宽广,品行高洁,从不注重金钱美色,也从不论资排辈,他只看才能说话。
再不起眼的人,只要有真材实料,他就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提拔,这些人中,后来有一部分甚至成为了他的竞争对手,但哪怕是这样,他也仍然尊重和欣赏他们的才能,严导这样内心公正的人,何其难得!”
席维想起那位年轻母亲诬蔑自己是杀人凶手时,严授纲的反应,他很客观、很真诚地向自己道了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迁怒怨愤,这在当时的环境下,对一位孩子生死未卜的父亲来说,尤为难得。
编导说了那么多激动的话,见席维都静静听着,突然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哎呀,你看我,一提到严导,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兄弟,我说话急,你别介意。”
“不会,你这也是真心话。”
席维摇头。
编导搓搓手,“小席啊,你不说两句的话,就白瞎我们这么萌的节目了,而且,让越多人看到狗这种动物的美好,唤起人们的爱心,也才越有利于你们的工作不是?”
不愧是电视台的,这口才可真好,要是平时,席维还真会被他给说动了。
但是,狗哥就在自己旁边坐着,从它身体上,始终传递出一种抵触的情绪。
“我可以说些什么,肯定严导演他们呼唤关怀动物的爱心,但关于电影,那些我没看到的东西,不尽不实的话语,我不会讲。”
席维的态度很明确,他绝对不会给出任何程度上的保证,尤其是关于拍摄过程中,是否有伤害动物之类行为的结论或鉴定。
哪怕动物保护组织的身份只是一张假证,但他照样必须在公众面前谨言慎行。
大狗勾起嘴角,将头悄悄依偎在席维的颈项旁。
编导表面上哼哼哈哈,说可以可以,心里却在想,只要你张嘴了,不管说了什么,到时候一剪接一编辑,还不是我们想把观众往哪方面引导,就往哪方面引导么。
不久,现场观众开始陆陆续续就位,虞盛音和严授纲他们也到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姿容冷冷、硬朗果敢的男子。
席维眼睛亮亮地看了看,捅捅大狗,“哥,那是桐秋城啊。”
大狗歪头,它不知道桐秋城是谁,但它认得,这个是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表面上很冷酷很男子汉,其实却极端怕狗,在片场对它,绝对有多远躲多远,如果哪天没有他的戏份,是断断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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