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亲子活动、手工作业、家长会,他从来都是羡慕地看着别人,”
徐知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自嘲一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以为他没有爸爸妈妈,直到后来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爸在外面包嫩模,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生气打人。”
“其实那个时候我都不懂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可是尘寰很愤怒,他好像很早就明白了。”
那种神情徐知一辈子都忘不了,像是被惹怒的幼兽,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要泄,想要反驳什么。
却又无从反驳。
一张小脸惨白着,眼里的泪水不停打转,又偏偏不肯落下。
愤怒中,又带着茫然和无力的困惑。
他或许也曾多次问自己,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他明明有爸爸妈妈,还是得不到爱?
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却已经是满身污点。
“至于十岁那年第一次看到尘寰的父母,”
徐知声音沉,“还是因为尘寰不见了。”
宋锦末一惊,“生什么事了?”
“顾家的司机勾结着外人一起把尘寰绑架了。”
宋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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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要赎金的电话打过去时,他们一个说自己没空,一个根本就不相信,可就算是不相信,却也不愿意再去求证,哪怕是打电话问问家里的保姆或者老师”
“可是这些,都没有,”
徐知觉得很荒谬,“你知道这多可笑吗?他们的孩子被绑架了,他们居然说自己没空!”
“那,哥哥最后是怎么得救的呢?”
宋锦末眼圈红。
徐知冷笑一声,“据说后来还是保姆见顾尘寰一直没回家,又一直联系不上他父母,这才去报的警。”
“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在山里待了两天两夜,浑身都是伤,饿得奄奄一息了。”
徐知眼底有痛恨,有不忍,“我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是怎么在山里待上两天的,更别说他这种连乡下都没去过的少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在山里跌了一跤伤到了头部,他后来经常做噩梦,也总是说自己头疼。”
“许是出于这点愧疚感,”
徐知说,“闵萧后来偶尔也会抽出时间来看看他,顾方铭在把海晟交给尘寰的时候这么爽快,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