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他一直都很清楚。
下课后林时新一如既往的回头,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看着齐斐然,“哎,听说了吗,今天的重大新闻是礼堂昨夜闹鬼,女鬼,血盆大口的那种,我猜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哈哈哈哈!”
齐斐然面无表情,哦了一声,站起来去厕所。
“我说你怎么回来这么久也不联系我,太不够意思了!”
电话里于静东气得直嚷嚷。
“我一高中生,不想看到同龄的大学生,懂?”
齐斐然笑着说。
“靠,哥们儿可是够叛逆,咱这圈子听说的可都是跳级,你倒好,还自动申请降级,还降两级,跟同学没有代沟吗?”
“你要是想笑话我,就别来了。”
齐斐然说。
“我奔了30公里路来笑话你,也是够闲的,我到大转盘那儿了,十分钟后见。”
于静东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齐斐然把于静东带到博远楼天台上,已近十月,秋风呼啸,俩人互望着对方。
于静东仔细辨认齐斐然校服上印的字,噗呲一声笑出来,“‘桜青一中,展翅翱翔,’可以,真可以,哎我能手机拍一张吗?上次看你穿校服还是英伦风格子西装,头一次看你穿这种蓝色土味校服,裤脚那是怎么回事,八分裤?”
齐斐然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指着他,“我给你扔下去你信不信?裤子不是定制的,最长就这么长。”
“兄弟,你这是图啥啊?跟你爹叫板的话也不能这么自虐啊。”
于静东问道。
“没有,我就是想感受感受,在国内上高中是什么感觉。”
齐斐然趴着栏杆往下看,今天是林时新值日,他拿着扫帚在追着王大路殴打,一边跑着一边笑。
“那边都解决干净了?”
“走之前,就没关系了。”
“伤得挺重吧,赶得时间挺寸,我刚转机到新加坡就听说你出事了,等我再订去你那里的机票,你已经回来了。”
于静东还是因为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没在好兄弟的身边而觉得心里难受。
齐斐然笑笑,“没事,其实那段时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反而想明白很多事。”
“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这种人,也许就应该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