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会是谁?
游莲第一反应,便是那对爱女心切的崔家夫妇。
刚要开口,却见云歇对他摇了摇头。
心神一定,只听微不可察的嚓嚓声靠近,在身后不远处停下,“二位客人,院子已经安排妥当,老爷令我来带路。
请吧。”
*
短短两天,喜提大院。
要做的无非就是,把东西从一个院子搬到另一个院子。
东西不多,两条狗,几床被子,半筐橘子。
一进小院,听见声音的大黑不知从哪个旮瘩角落钻出来,尾巴甩得要断,钻在二人脚下哼哼唧唧磨来蹭去,艰难翻过肚皮求摸。
啊,肚子好圆。
昨晚吃的那堆东西还没消化吗?
云歇揉一揉小狗肚子,鼓成石头硬,觉不对。
一抬头,旺财抱个大盆出来了,一对上眼,头顶那对黄耳朵立刻趴下消失。
他耳朵目光齐飞,放下盆,拧出湿布,就地开始擦门柱子。
云歇看着那条脏兮兮的布胡乱抹,没拧干,水花四溅,门柱子越擦越脏。
蹑手蹑脚,鬼鬼祟祟,无事献殷勤,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藏也藏不住。
游莲果断进屋去找半筐橘子。
果然,筐还在,橘子没了,橘子皮在地上堆成小山。
哪个缺心眼的把香油瓶留在耗子洞了!
旺财诶诶诶地被提着耳朵丢去墙根,挺着大肚子罚站。
那肚子大得,皮都要撑破了,一看就是主谋。
带小孩好难。
节制是一门功课。
游莲试图抢救,刚开口,就现他教不了。
那混不吝的只会捧个大肚子问:“节制是什么?能吃吗?”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
游莲不愿再浪费光阴,折身回屋收自己的被子。
很快包裹款款,提狗换院。
临出门前,云歇给旺财头顶用布包了,省得吓到人被当成妖怪抓走了。
旧院子到新院子不远,穿过几段直廊几重月门就到。
路上生了件不大不小的意外。
不知何故,大黑一见带路的仆役就开始吠叫,被旺财按了几下头,吠叫闷成低咆。
不料一个转弯,叫它逮到机会,咬住了仆役手掌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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