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的早,祖母和姐姐对她太过严厉,只有侯凝珍纵着她,所以凤朝阳便与她亲近,她及笄后,侯凝珍便总是在她面前提起平王,提起各种平王的好,再灌输她知恩图报,以身相许的观念。
所以后来凤朝阳就真的爱上了萧与哲。
可这爱,却将家族绑在萧与哲夺嫡这条大船上,趟了这流血百万的浑水。
萧与哲登基后,侯凝珍的两个女儿都进了宫。
如此,她不过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凤朝阳微微一笑:“二婶,时候不早了,老夫人应该起了,我们去伺候洗漱吧。”
说罢便转过身,和凤朝歌一起向荷风堂走去。
侯凝珍不想自己刚开口聊起平王,凤朝阳就毫无兴趣的转身离去,这不是她平日的作法啊。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步伐,侯凝珍立马追了上去“小五,你等等二婶。”
姐妹二人刚进入堂内便有仆人上前接过两人脱下的狐裘,挂在一旁。
许是早上耽误了点时间,两人到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梳洗好坐在堂前的太师椅上听底下的小辈们说话。
见凤朝阳和凤朝歌进来,忙招手:“老大和小五过来了?快到祖母这里坐,你们姐妹俩用没用早膳啊,祖母这做了好吃的。”
凤朝歌闻言忙走上前去扶住老夫人的手,坐在老夫人的身边:“用过了,在朝阳那里用的早膳,那姑娘昨儿贪杯了,难得今早还起的来,就一心想来给您老人家请安。”
凤朝玥和凤朝玉本坐在一侧,见凤朝阳姐妹来,起身行礼,听见凤朝歌今早是在凤朝阳处用的早膳,便私下相互对望一眼,心想着不知她姐妹俩何时好到共进早膳的地步。
“是么?是什么样的好酒让我们小朝阳也贪杯了。”
老祖母笑眯眯的,一片慈祥。
“祖母,这个酒啊,说来倒还真的奇特,不似寻常。”
一边的凤朝玥适时插话,她今穿了一件嫩粉色的锦衣,袖口绣着莲花,远远望去还真有出水芙蓉的视感。
料子和她娘一致是锦州云锦,那可是紧销货,外面多少京城贵女抢着,不想二房庶出的媳妇姑娘倒是人人一件。
“怎么个不似寻常?”
老夫人倒是因她这个说法起了好奇。
这凤朝玥虽不是她亲外孙女,倒也是小辈,人又乖巧,老夫人心慈,一向一视同仁,从不因出身低微亏待了庶出的两房。
“这酒呢,说来也怪,若是无情的人喝了呢,便也无所事,但若是有情人喝了呢,那就是大事。”
凤朝玥忽笑的暧昧,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凤朝阳,这在座的各位,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