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凝珍回过头,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两人,只觉得体内的血液一瞬间冰冷起来,她瞪向冰莲,冰莲被这一瞪,更是心下不稳摔倒在地上。
老夫人瞧了,挥了挥手,命人把她抬到堂前,冰莲便跪坐在侯凝珍身边瑟瑟发抖,老夫人嫌恶的移开目光,复落在子衿和海棠身上。
荷风堂内炭火燃得异常旺盛,整个阁内暖烘烘的,子衿和海棠齐齐的跪在凤朝阳身前,海棠更是涕不成声。
凤朝阳见此忙起身将二人扶起。
“老二家的,我记得曾经问过你,家规中说谎是如何惩罚的,你说记得很清楚。”
老夫人俯视跪在堂下的侯凝珍,冷冷开口。
侯凝珍听了心下一颤,不敢开口。
资惜琴从看见子衿和海棠进来,心便跌入了低谷,本以为侯凝珍会将这两个丫鬟处理的干干净净,不想两人竟平安无事还到了老夫人的身边,那老夫人必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出事时她不仅置身事外刚刚还替侯凝珍求了情……资惜琴额头渗出冷汗,怪不得凤朝阳消失了这么多日,老夫人竟然还能沉得住气,怕是早知道了凤朝阳平安无事,一直隐忍不发,等的就是今日秋后算账。
资惜琴闭了闭眼,没想到她算计来算计去,却还是把自己算进去了,这次怕是要……
“你说子衿海棠和小五在一起,定能照顾好她,可为何我却听说,朝阳出事的时候,她俩在你车上,而你,最后还将两人卖进了那样肮脏的地方!”
“婆母,儿媳是怕您担心……怕您担心才这样说的。”
“怕我担心?你究竟是何居心难道我不知道吗!
?”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侯凝珍,除了愤怒还有悲伤,虽说不是她嫡亲的儿媳,可她多年来到底是一视同仁,为何却换来这样的恩将仇报?
“子衿和海棠在我车上,是因为小五车里缺了炭火,才来我车上的……”
“堂堂嫡女的车上为何会缺了炭火?这管事的是如何做事的?”
罗念在一旁严厉发声。
“叫张管事来。”
凤朝歌记得同他们随行的是侯凝珍的远房亲戚,姓张。
不一会一个穿着粗衣的中年男子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一看堂前的阵仗,扑通一声便跪下了,侯凝珍见了不免心里暗骂。
“你是管炭火的?”
凤乾雍冷声问。
“回…回大将军,正是奴才。”
“为何五小姐车里的炭火出了问题,你是如何当差的,可是想不要命了?”
凤乾雍常年厮杀战场,身上血腥味很重,此刻他阴沉的脸,张管事见了吓得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