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当。”
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甄应嘉还未给你赐字罢。”
甄璟摇摇头,道:“未曾。”
“嗯。”
圣人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道:“那孤赐你一字可好?”
虽是问句,但他也未等甄璟回答,便道:“就叫铭之罢。”
“草民断不敢用此名讳。”
“诶。”
圣人摆了摆手,道:“非日月之明,乃铭刻之铭,但用无妨。”
甄璟闻言,亦知晓自己不好再推拒,便只好应下,又站起身来,躬身道:“草民,谢圣人恩典。”
“坐下,坐下,咱们只是寻常聊天,很不必这般拘谨。”
圣人做了个手势,又道:“听闻你们家人现在还住在,你原来在京城住的小宅院里呢。”
“是。”
“是你给他找的罢。”
圣人看向明湛,又道:“那宅子可还是在你的名下?”
“是的,父皇。”
“这样罢,这个房子,你回头过给他,另外理国公的那个次子,不是有所宅院被抄了吗,那处宅院倒是宽敞些,就赐给他了。”
圣人这样说完,又看向甄璟,道:“孤再赐你十万两黄金,你可还想求什么别的恩典吗?”
“圣人如此恩典,草民已然十分知足,只是,草民可以不要这宅院、也不要黄金,只求圣人可以恩准草民参加科考。”
他听闻,方才爽朗地笑出了声,道:“孤倒是忘了,罪臣之子是不能参加科考的。
这是小事,孤允了。
那房子和黄金嘛,仍是你的。”
“草民多谢圣人恩典。”
“其实,你救了孤,这样的功劳,完全可以求一个别的什么恩典,孤也都可以满足你。”
他说着,又看向甄璟道:“比如说,求封一个爵位。”
“草民有志气凭借科举出仕,不用爵位。”
甄璟微微出了些汗,他倒是不觉得圣人当真愿意给他一个爵位,自己虽然救驾有功,但这祸本身也是因为甄家而起,若是他当真那么开口,恐怕才会遭圣人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