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竹墨应了一声,像是一个病娇美人,让人忍不住的想……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沈曦阳的脸又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你热?”
宋竹墨微微蹙眉。
“十冬腊月的我热个屁。”
沈曦阳瞪了他一眼,但是面色更加红润了。
她刚刚再想屁呢?少儿不宜的丢死人了。
宋竹墨闻言咂了咂嘴,没有再说话。
她拿勺子喂他喝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时间一点点在流逝,窗外不知道哪里的野猫蹿过去,惊动了一树后休息的夜莺,扑楞楞地飞走了。
沈曦阳喂他喝完了药,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快要憋死了,她把药碗放回桌子上,“我听人说,他们以前都叫你大魔头,我看言过其实,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受了伤也要喝药才会好。”
宋竹墨:“……”
废话!
沈曦阳在经历了这一整天的起起落落之后,一点睡意也没有,感觉这个家的重担压到了自己身上。
麦子的事情还只是在初始阶段,银子投进去了,回收的话还要到年后几个月,指望不上这笔进项,当下也只有卖鱼这一个赚钱方法了。
翌日早上,她又早早起来,做鱼熬药弄早饭,忙得一刻不停,终于都搞定了,把早饭还有熬好的药给宋竹墨送到屋里,看见他还在睡着,眉头轻轻皱起,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她真想伸手把他皱起眉抚平,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我去镇上了,好好吃饭,别忘了喝药。”
她又压了压被角,然后轻手轻脚离开。
宋竹墨在她走后,睫毛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望着她的背影,心神荡漾。
她到了市场上之后,今天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快就卖完了,她出了市场很自然地往宋竹山的学堂方向走。
都成习惯了。
他知道自己上山去找宋竹墨了,一定还悬着心呢,要告诉他让他放心。
门房和管事的都跟她很熟了,一见她过来,就知道是找宋竹山的,“你稍等啊,他马上就出来了。”
宋竹山的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蹙,像是有什么心事,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下子活了起来,“你总算是来了,我哥他怎么样?找到了吗?他没事吧,我一直在担心呢。”
沈曦阳最近一心都在宋竹墨的伤势还有银子来源的事情上,根本也没注意到宋竹山那有点忧郁的小表情。
“你哥他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小伤,别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休养两天就好了。”
禀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她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宋竹墨为什么受伤,自己是怎么找到他的。
宋竹山脸色先是一惊,声音陡然拔高,“受伤?我哥受伤了?”
在他的印象中宋竹墨从来都不会受伤,他一直都是无所不能,无论是多凶猛的野兽都伤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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