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放松身体睡觉时,病毒突袭,打个出其不意。
这下好了,本来就借住在别人家,还要让人花时间和精力照顾他。
裴铮给人递去一杯水,“锅里热着饭。”
白陶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水,“给你添麻烦了,药钱和诊费是多少?等我有了钱还给你。”
裴铮听着沙哑又有气无力的声音,直皱眉,“少说话。”
乖乖闭嘴的白陶,喝完水说了声谢谢,便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的身体需要在沉睡时和病毒大战个oo回合。
已经走出房间的裴铮,想起大夫的叮嘱,又回去给人仔细把被子盖好。
看着白陶被汗水打湿的碎,他第一反应是等人病好了,这被子得全洗了。
随后又觉得生病了的白陶,看起来弱不禁风,还惨兮兮的。
等药煎好后,裴铮毫不留情地将人叫醒,看人皱着眉把药喝完,才拿上弓箭,带着大黑上了山。
冬日农闲,在家也无事,裴铮就喜欢去山上转转,猎到东西自然好,没有收获就当打时间。
白陶被饿醒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被烤成肉干了,起身喝了一大碗水,才挽救了干涩的嗓子。
也不知道是吃了药的原因,还是出了汗的原因,这会儿比上午醒来时感觉好上不少。
只是鼻子依旧堵,嗓子依旧哑,好在脑袋没那么疼了。
来到堂屋,扶着门框往外瞅了两眼,没看见裴铮,连大黑都不在院子里。
想起自己睡前,裴铮说锅里热的有饭,白陶慢悠悠的穿上短袄,步履蹒跚的去厨房填饱肚子。
打开盖子一看,馒头和菜都冷了,便又加了些水,点上火热着。
趁热饭的功夫,白陶去厢房外烧炕的锅里舀些热水出来擦拭身子。
浑身黏糊糊的,不擦一下难受。
擦拭完后应该把里面的衣服换了,奈何他身上穿的都是人家哥儿的衣服,自己的短袖短裤也还没干,只好作罢。
吃完饭后,白陶强打起精神,把碗筷洗了才窝进被子里睡觉,原本想自己熬药,但他一不知道剂量,二不知道怎么弄,只能等裴铮回来问问。
酉时初,裴铮拎着只野鸡回来时,白陶还在睡,见锅都洗干净了,便知道人中途起来过。
将野鸡扔进池子里,裴铮洗完手先去灶房把昨日腌的肉翻了个面,随后开始熬药。
听见点动静的白陶,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自我感觉身体比早上好很多。
没忍住感叹了一下,幸好年轻,身体素质也还不错,不然在这个个烧就可能要命的年代,自己可能已经归西了。
晚饭裴铮没让白陶上手,将昨日放在卤汁里还没吃完的大肠和猪头肉捞起来,随意切了几下,再拌上没用完的酱料,热个馒头就算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