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澜抢话道:“其实这事也不难,谁生都成?”
她冲顾衡挤了挤眼睛:“是吧?二公子?”
顾衡见她捉弄人的劲来了,只好无奈的配合着嗯了声。
“啊?”
蔡荀眼珠子瞪得多大,“真是天下间无奇不有,莫不是还有能让男子孕育的法子不成?”
“哈哈哈……”
顾星澜再也控制不住的笑瘫在椅子上,看着蔡荀那惊悚的表情,眼泪花都笑出来了。
蔡荀这才反应过来,被小崽子耍了,他操起一旁的刀鞘就要去打。
顾衡却挡在身前。
“你让开,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这皮猴不可,你别再惯着他。”
顾衡说:“先生,星澜没骗您。”
见老头又迷茫了,他终于好心的揭秘道:“星澜本就是女子,当然可以孕育子嗣。”
“……”
蔡荀嘎巴了两下嘴,就这么看着顾星澜,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每个字都懂,怎么凑到一块就听不懂了呢?
顾星澜收了伪声,以女声说:“先生不信?”
空灵婉转,确实是好听的女声,再看身段,确定不像顾衡那般宽肩体阔,还有股子柔和的线条在里面。
蔡荀指向顾星澜脖子,做最深的灵魂拷问:“女子怎么会有喉结?”
顾星澜上手一撕,一张仿皮假喉结被她拎在指间。
蔡荀一拍额头,跌坐回椅子上,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臭小子竟是个女娘?
连两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更忘记他来这到底要干什么。
待顾星澜回到房中一个人时,她仰躺在榻上盯着床幔出神,想起医书上那句‘药人恐难有子嗣’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酸胀渐渐蔓延上她的心口。
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蔡荀的诘问:“你想自绝香火不成?”
“你想自绝香火不成?”
她怎么会让她的小鱼绝了香火呢?顾星澜苦笑。
她只是想和她的小鱼经场人世间的情,说场轰轰烈烈的爱,让她千疮百孔的心,最终能留下点什么,她只是一缕早亡的孤魂,活着只是为了夺走顾征的一切,她从来不奢望永久。
再说了,这世间又哪来的什么长久呢?不如及时行乐也,在苛责什么?又矫情什么?顾星澜将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脸。
翌日,仲夏在庭院中清点着聘礼,顾星澜却坐在一边打瞌睡。
“主子,今日要去过礼,您精神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走个过场罢了,别那么认真,你看着差不多得了,又不是真娶她,还有,能少装点就少装点,这就是肉包子打狗,多了心疼。”
顾星澜浑说道。
听听,哪有这么说自己婚事的?仲夏无奈道:“那是郡主,该有的礼还是要给足的,不然要让人起疑,再说了,咱们府上现在有钱,不差这点银子。”
顾星澜扑棱一下坐起来:“咱不是一直差钱吗?还有不差银子的时候?”
说到银子,她两眼就放光。
仲夏神秘的一笑,说:“主子没在京城的时候,大人宰了长公主这个数。”